第二卷:塵心春深(第十二章,色欲)
錦繡江山傳 by killcarr
2022-2-3 20:26
「華姑娘,那個聶千闕果然名不虛傳,莽莽大力、不動如山,簡直能和多數前輩掌門媲美了,咱們也得壹塊兒拿個主意才成。」
洪武門內部壹座奢華堂皇的迎賓館內,幾個年輕人正圍坐壹起,首座少女如仙人白玉、明艷清麗,纖秀嬌弱的身子卻隱然透發凜凜劍氣,好像隨時都能出劍割裂蒼天,破空證道壹般,她正是瑯琊劍樓第壹真傳,華太仙的女兒華茵。
而對華茵說話的那少年,二十壹二歲年紀,白衣長眉,星目攝人,同樣似有鋒銳劍氣繚繞,他便是姬家嫡系天才劍客,姬流光的弟弟姬流宸。
天下千千萬萬的劍客,公認其中三位有資格站在最巔峰,堪稱三足鼎立,瑯琊樓主華太仙,劍心逍遙自在,斬破壹切束縛,二十歲便在腥風血雨中執掌中土武學聖地;劍聖姬流光,劍心如浩瀚星空,哪怕最常見的擊、刺、點、崩、攪、洗、壓、劈這些入門劍術,他都能使得驚天動地;還有壹位便是魔道冥月門門主風閑蕩,劍心主恐怖殺戮,講求魔劍壹揮,血海滔天,所到之處,人頭滾滾,亦是八位魔王中排名第三的酆都王。
但在正道武林看來,風閑蕩邪魔外道,魔劍伐害眾生,不值壹提,華太仙性子高傲偏激,為了美色不惜向師長逼宮奪權,釀成太仙之劫,所以談及此人也都諱莫如深。
唯有姬流光出身名門望族,為人笑舞狂歌,灑脫不羈,有古之劍仙風流,上至武聖、下至武夫都覺得此人才能當得起天下第壹劍的蓋世封號。
華茵秀眉微蹙,顯然也對聶千闕那鬼神難測的武功頗為忌憚。
末座壹位膀大腰圓的青年嘆氣接話道:「五年前我和他交過手,當時他還是善使拳劍的青年才俊,如今看起來竟似厲害十倍,依我看就算寧無忌來,也得打過才知道勝負。」
「杜萬飛妳怕了?虧妳還在東淮海底練過什麽海嘯神掌,哼,聶千闕雖然厲害,但這次我大伯鐵玄甲讓我帶來了鐵家神兵,天龍霸王槍,說不得也要和他比壹場分個高下。」說話的少年看上去英風鐵骨,高鼻劍眉,正是四大家族中鐵家的少年高手鐵雲京。
「大膽,我縱橫東淮時妳小子還穿開襠褲呢,趕緊去伺候那和妳差不多大的小姑姑去吧,裝什麽裝!」杜萬飛獨來獨往,也不怕什麽貴族聖地,萬不能在華茵面前遭小孩子呵斥丟面子。
脫槍為拳,面紅耳赤的鐵雲京淩空出拳,他這家傳的「大天龍拳」擊出脆響空爆,無形罡勁眨眼間已到杜萬飛眼前。
「好了好了,這正說著聶千闕,妳們倒先動手了。」華茵嘆口氣,鳳天舞橫立二人中間,劍氣極柔地兜住大天龍拳勁,同時也擋住了杜萬飛的反擊,端是揮灑自如,足可當這壹桌少年俊彥的首領。
姬流宸拍拍鐵雲京肩膀,勸道:「稍安勿躁,咱們早先聯盟說好同氣連枝的,不過嘛,我卻同意雲京的說法,冠軍會如果像往年走過場、聚會喝酒也還罷了,這次聶千闕來勢洶洶,擺明要憑武功挑戰同輩,咱們如果不應戰,實在是說不過去。」
另壹個年輕女郎道:「據我所知,最大的麻煩未必是聶千闕。」
鐵雲京氣哼哼道:「寧無忌嗎?」
姬流宸道:「珠珠說的應該是葉塵和沐蘭亭。」
「他倆和上官瑯璇壹起的,王星禪也隱隱然和葉塵有交情,不過先天太極門那裏……」
「沐蘭亭得太陽劍譜,天下覬覦,葉塵不但得罪慕容伽葉,好像和聶千闕也有嫌隙?」
「上官瑯璇這女人也很難纏吶。」
「聶千闕、沐蘭亭還有葉塵矛盾再兇,他們也是壹家子,還不先壹致對外嗎?」
華茵起身道:「都別說了,恩怨情仇、是非對錯,根本就壹團亂麻,理也理不清楚,不如以力開路,等冠軍會壹到,無論誰想奪魁、誰和誰壹夥,我自會用鳳天舞回應。」
「原該如此!」
華茵這番話終於讓大夥信心重燃,畢竟他們所有人都是各自門派家族的天之驕子,絕難輕易認輸,更何況葉塵這種突然崛起,毫無底蘊的少年。
洪武英雄塔內是另壹批絕世奇才,甚至可說為聖地掌門繼承人。
聶千闕、上官瑯璇、李雲淩、童破天列席而坐,另有二人雖不屬聖地傳人,卻是九大門派排名前二的九華派和三絕門的掌門大弟子,岑章、李雁冰,單說江湖勢力,並不輸於華茵等人。
最後壹人,二十四五的樣子,紅袍金冠,天庭飽滿,顯得命格貴不可言,坐在那裏好似潛龍臥虎,潔白無瑕的雙手仿佛蘊含著承載千秋的無敵力量,卻是王家大公子,王星主。
上官瑯璇心道:這人頭回見到,氣勢比他弟弟王星禪還要恐怖三分,南宮閔和他比起來倒像個種地殺豬的。
童破天舉杯道:「諸位賞臉赴冠軍會,洪武門蓬蓽生輝,不勝榮寵,來,幹杯!」
「童兄客氣,紀念冠軍侯之鐵血英姿,弘揚中原武學之浩然正氣,原是吾等本分……」
「久仰李兄金戈無極刀高深莫測…」
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是心機深沈的世之梟雄,喜怒不露,好惡不顯,是以觥籌交錯,酒過三巡,除了場面客套話,壹句正詞兒都沒說,遠遠不如別院外府的江湖弟兄熱鬧痛快。
最後還是李雲淩相對豪邁直爽,忍不住道:「聽說聶兄要借咱們冠軍會處理壹些私事?」他盡量說得婉轉,引導話題轉向私人恩怨,沒必要恢復早年冠軍會比武奪帥的儀式。
聶千闕道:「聖地大派叫得響亮,簡單來說還都是練武之人,既然如此,武無第二,冠軍第壹,本是洪武門天經地義的規矩,怎麽李兄倒問起在下了。」
李雲淩語塞,他本想做個和事佬勸其息事寧人,聞聽此話,實在不好反駁了,否則就是質疑自己門派先祖的傳統。
岑章笑道:「冠軍會確實有抽簽比武的慣例,但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,只怕我師祖都沒趕上過,前輩們不是怕輸,而是怕傷了同道和氣,往後不好見面說話吧。」
「正是如此,關起門說話,咱們將來都要執掌聖地或諾大家族,同氣連枝抗衡魔教,何必提前結梁子鬧別扭?」
李雁冰是個二十出頭的英颯女郎,也是千闕盟重要壹員,聞言柳眉壹挑:「童兄這話就沒意思了,正因為要抗衡魔教,才要磨練自身武技,元始天魔門有盤天梯,蒼生魔宗有阿鼻戰,森羅妖宗有沼澤百人斬,無壹不是九死壹生,難道我們連個比武大會都不敢開?」
聶千闕淡淡的道:「莫不是有人求洪武門堅持停戰不成。」
「妳不用擡出這些騙庸人的大話。」王星主把玩晶石手鏈,懶洋洋地說道:「哪怕妳不提,我也會向陳門主和張門主談的,王星主雖然不是天下無敵,但也早想會會妳了,要不然,中州那地方王家也未必瞧得上眼。」
聶千闕道:「莫要先折在別人手上才是。」
王星主道:「妳也是。」說罷冷笑著飲盡杯中酒,他嘴上無所謂的感覺,實則心裏對聶千闕也頗顧忌,暗中思忖應對之法。
「上官小姐,妳怎麽看?」李雲淩苦笑道,他自己並不怕什麽比武較技,只怕這些「門派儲君」若因冠軍會出現傷亡,洪武門平白擔了責任。
上官瑯璇早就心下盤算,冠軍會本來形同虛設,大家不過搭手、對掌、量招式,基本不真打,這下再起風雲,可有夠麻煩,他聶千闕打得好算盤,若直接壹鼓作氣連續挑戰寧無忌、王星主、道玉、南宮家等無疑癡人說夢,但若開了冠軍會,那對手便是抽簽天註定了,幾乎不可能全讓他打到所有高手,只要比到最後,完全和壓倒群雄壹個效果,任誰都不會說他取巧,反而會贊其有冠軍會作證,戰果絕對公平。
不過,自己的百聖天道也已爐火純青,達到通神入化的巔峰境界,配合四季神劍,不懼任何同輩中人,運氣好的話,寧無忌和聶千闕兩敗俱傷,我豈不……當下斬釘截鐵地道:「如今武林表面太平,實則司空掌門年老,江山七傑各自為政,遠不如魔道妖宗勢大,想我正道君子無不宅心仁厚……」
諸人心裏冒汗,上官瑯璇武功固然高明,口才更加厲害,經常繞的人天旋地轉才肯罷休,大家頭昏腦脹雲裏霧裏好半天才聽她道出結論:「……今年重開冠軍會,切磋技藝,磨礪武林後起之秀,主重息爭解紛,不失為武林中千古流芳之盛舉。」
大道理壹通壓,仿佛不開冠軍比武就是自絕正道般,幾人只能點頭稱是,童破天道:「這事還要我派中的四位門主和總門主做主。」
又說壹會話,岑章率先告辭,想來是通知師門長輩準備對策或販賣重開冠軍比武的消息去了,王星主搓撚手鏈越來越快,心道:重開就重開吧,反正看過聶千闕對付南宮家廢物,我還不至於輸給他,另外上官瑯璇這女子能言善辯,若能聯姻拉攏實在最好不過……
童李二人互望壹眼,李雲淩告罪道:「諸位自便,比武事關重大,李某先去和恩師及門主他們稟明。」
童破天索性也「破罐破摔」,反正就算冠軍會不開,聶千闕多半也會挑釁王星主或道玉,到時同樣得收拾爛攤子,何況門中也早有激進粗獷的高手主張恢復傳統……不如摒棄雜念,比試壹場,不枉生平所學。
稍坐片刻,這桌各懷心事,宴不成宴的酒席也便散了。
中庭。
天畔新月升空,淒淒月光竟也不見掩去這其間的媚情春霧。
溫雪秀發已被汗水浸濕,貼在泛粉的腮邊,單臂護著胸前松垮垮的衣襟,表情有些羞恥、有些愧疚,更多的卻是濃濃的情欲。
葉塵看到姐姐那已然垂下的素裙,聯想內部為壹對兒如雪似玉的赤裸美腿時,這種隱形的誘惑,又重新讓他燥熱起來。
「小葉,姐我是不是壹個很淫蕩隨意的女人?」溫雪無力地倚在墻邊,含淚臉紅地說道。
葉塵眷戀地摟著溫雪,壹邊用食指褻玩她依然硬俏的乳頭,壹邊低聲道:「姐妳又大又軟的大奶,又緊又濕的蜜穴,就連那雙小腳都說不出的淫蕩。」
溫雪不自主地閉上眼睛,享受著乳尖上顫栗酥麻的快感,以及這些淫語浪調的刺激。
「那姐妳喜不喜歡我插得妳死去活來的感覺呢?」葉塵已經發覺,越這麽說,溫雪在懷裏的媚肉就越軟。
「不喜歡…不喜歡…」溫雪狠勁搖頭,玉手卻稀裏糊塗的握住了葉塵再度挺起的陽根。
就在葉塵剛剛要撈出溫雪豐腴的玉腿,換個姿勢梅開二度時,墻外隱隱傳來了人聲,嚇得溫雪急忙撫平裙子,並掩耳盜鈴般紮進葉塵懷裏。
「道玉大師,您交待的事已經辦妥,南宮家實在好騙。」
葉塵皺眉,抱緊溫雪靜靜站在墻內,打定主意若真被外人看見師姐衣衫不整,深夜野合的樣子,那也只能心狠手辣去滅口了!
「南宮家外強中幹,幾乎名存實亡,為了強行給這古老的家族續命,哪怕明知是陷阱也會跳的。」另壹個溫潤慈和的男聲顯然就是道玉。
頭壹個人道:「這些年極樂天禪寺多收魔道的高手和武功,莫非無法天王是想……」
溫雪和葉塵互望,心道:極樂天禪寺有四大天王,共掌聖地,其中無法和尚威名最大,魔尊梵天情未成武聖時都敗在他手裏過,道玉又號稱什麽佛我合壹,神劍降魔,沒想到他們竟勾結魔道。
道玉似乎真的摒棄了人類情感,無論說什麽話都壹個聲調:「我教視眾生平等,渡化人們的魔性為我佛效力,實在沒什麽可忌諱的。」
那人似乎不想打什麽禪機,直接道:「這次南宮家到的高手不少,但您交給我的『天禪血霹靂』只有壹個,不知該給誰呢?」
「就給……何人?」道玉目中精光閃爍,忽做獅子吼。
葉塵本來定力十足,安然不動,溫雪壹殿首座,要隱藏起來也不甚難,但她壹聽到「天禪血霹靂」五字,呼吸突然的壹亂,卻被道玉這位高手壹下聽出。
葉塵做個噤聲快走的手勢,獨自翻身越出花園圍墻,行禮笑道:「恕罪恕罪,不小心打擾二位了。」
溫雪不放心葉塵,剛要整理衣服壹起出去,轉瞬心道:結交魔道也不算什麽見不得人的大事,而且憑道玉的武林身份和佛家慈悲,不可能在這裏逞兇的,無謂現身多添麻煩。
隨後小心施展輕功先行離去,明早再尋葉塵便是。
葉塵見過道玉壹面,再看另壹人,三縷長須,品貌儒雅,卻是南宮家隊伍裏總和南宮月私語的那人,葉塵對這人印象不淺,當時還以為他是南宮家壹個極重要的軍師先生之類。
「阿彌陀佛,陳清焰,幫忙超度這位小施主吧,貧僧先回去了,下次見面莫忘小心些。」
葉塵聽罷悚然,他倆人談話也沒吐露什麽具體的陰謀秘密,可這個道玉和尚毫無表情,極其輕描淡寫的就要殺他,連句多余的廢話都不問,真當得起滅情絕欲的稱號了。
陳清焰微笑道:「大師放心,我會……」他話說半句,猛然出手,折扇中「崩」地彈射出壹支毒箭,暗扣崩簧聲音極響,速度之快可想而知。
葉塵面對這道機括射出的毒光,同時伸出三指,以雄渾的力量精準無誤夾住毒箭。
「啊!」這個陳清焰心尖巨震,這人才多大年紀,居然有這種驚天手段?他出身南疆魔道,詭計多端,尤其談話中射出毒箭這招,不知要了多少高手的性命。
道玉緩緩拔出隱在僧衣內的壹柄長劍,劍身幽暗,似有無數梵文經書篆刻在上面,輕聲道:「施主好俊的功夫,可惜耳根不靜,否則也不會如斯短命了。」
對這僧人,葉塵說不出的討厭,他藏經殿讀過,道玉生有慧根,佛法精深,擅長用劍,就連沐蘭亭都曾誇過這人劍法和智慧不是天下最高,但卻壹定是天下最穩的,今日壹見,哪裏是什麽佛我合壹,簡直是視人命如螻蟻。
劍光閃,鬼夜哭,浩然佛家劍氣壹下迫到葉塵咽喉,內中之莫測玄妙,猶如釋伽牟尼指天踏地的第壹縷聖光,比起陳清焰的毒箭還要快上壹倍有余。
「如此狠毒,還說什麽出家人?怪不得愛和魔道廝混呢!」葉塵不敢再伸手去夾,全力側身閃避,但劍鋒好躲,劍氣卻無形,發箍被斷,頭發四散,顯得狼狽不堪。
劍光收,道玉好像動都沒動過。
陳清焰贊道:「道玉大師的摩訶無心劍又精進不少啊。」
剛才看似不過是道玉出了壹劍,葉塵側身閃開,雙方輕描淡寫而已,實際險情千鈞壹發,差壹丁點就被壹劍封喉斬殺!
自己淌血的畫面在腦中無限放大、循環,莫名的恐懼彌漫開來,僅僅壹劍就震住了葉塵。
這是劍氣造成的心靈震懾和意誌支配,也是摩訶無心劍的精髓,葉塵見識不足,還以為自己是被嚇得恐懼糊塗壹般。
「少年人有這樣機敏身手的也算鳳毛麟角,可惜,可惜。」道玉搖頭嘆息,仿佛真心覺得天意如此,和我無關壹樣。
「狼心狗肺的東西!」葉塵通過喝罵稍微舒緩恐懼,破天雷霸道的功力灌滿右拳,姿勢卻是天元宗的長拳路數,眨眼間攻向道玉。
道玉背後彌天殺氣升騰,他運功的同時也奇怪,區區無名少年中了摩訶劍氣竟還有膽子反擊,二劍再出,殺氣凝結成怒目明王像,地板碎裂,顯是被長劍切割,此刻,他就是天,是佛,是明王,淩厲絕倫的劍氣當當正正迎向葉塵的拳頭。
單論功力強弱,葉塵更勝壹籌,道玉掌中的天禪寺寶劍「自在天劍」被震得險些脫手,壹絲獻血溢出嘴角,後退十多步才定住身形。
陳清焰博聞廣見,當下大聲道:「這小子多半是葉塵!」
道玉拭去鮮血,壹手結印,壹手橫劍,毫無所動,在他心裏似乎葉塵和灰塵沒什麽區別。
雖然以力對撞占了上風,但這次刺激大腦意識的卻是無比的狂躁和憤怒,堪比當初混沌陰陽道的負面反噬,葉塵竭力壓制,心下震驚果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,道玉的劍法銳利自不必說,更恐怖的是蘊含詭秘邪術,攻擊大腦心靈,這種武功實在聞所未聞,在某種程度上比聶千闕還要危險。
陳清焰笑道:「偷聽是武林大忌,葉兄弟怎會犯這樣的忌諱?」
葉塵不再說話,且心下明了,自己剛才肯定聽到了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,否則道玉絕不會連下殺手,而且現在無論說什麽廢話,他二人都不會放過自己。
「居然能接貧僧兩劍麽……」道玉反手握劍,手結蓮花印,口中念道:「十方三世壹切佛,諸尊菩薩摩訶薩,摩訶般若波羅密。」
隨著法咒吟唱,禪門秘術再顯神通,這次不再是宏大的金剛明王,而是三尊悲天憫人的佛主顯化,氣勢神聖威嚴,磅礴浩瀚的劍氣仿佛混沌。
蓄力到頂峰後,道玉壹劍斬殺,過去阿彌陀、現在如來尊、未來藥師王,都包含在驚天壹劍中,他已經感覺到這葉塵招式笨拙,臨敵經驗也不甚豐富,功力卻深不可測,甚至猶勝於己,幸虧自己本心堅若金石,知見無障,當機立斷使出摩訶無心劍的終極殺手,娑婆凈土,這本是留給寧無忌或聶千闕的秘手絕招,但如今不得不用,因為他心底隱隱預感若是今天斬不得葉塵,等他慢慢成長,只怕再沒有機會了。
這壹劍娑婆凈土乃極樂天禪寺千錘百煉,代代傳承的無上劍法,而且也是葉塵首次和同等級別的高手對決,這種經驗正是沐看天口中學武之人最寶貴的錘煉。
恐懼、狂躁、悲憫、孤獨等等負面情緒環繞,那好像來自萬佛之國,極樂凈土的審判壹劍已到眉心。
葉塵放空心靈,後發先至,淩空壹指擊出,指尖天之元點光芒璀璨,更蘊含炸開混沌陰陽的滾滾天雷。
葉塵避無可避下索性孤註壹擲,將破天雷融入了天元玲瓏道,更將混沌神力化為芥子。
「噗」地壹聲悶響。
自在天劍的鋒刃剎時化為塵埃,凈土諸佛崩滅,道玉心口滲出點滴鮮血,漸漸染紅了他月白潔凈的僧衣。
道玉心脈已斷。
葉塵壹指洞穿了劍僧道玉的心臟,徹底絕了他的生機,這個名動天下,未來要執掌極樂天禪寺的絕頂高手,還沒來得及在冠軍會威震群雄,就要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洪武門壹個幽暗的角落。
「怎麽可能?」道玉知道自己必死無疑,卻沒有悲傷憤怒,只有滿臉的不信。
葉塵看著自己的手指,誠心地道:「若是十天前,我壹定死在妳的摩訶無心劍下。」
道玉表情開始扭曲,似想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怒吼,卻詭異的沒有半點聲息,忽然那把無鋒的自在天劍劇烈抖動,這位武林奇才呼出最後壹口氣,亦運出了最後壹劍!
劍氣化做色欲歡喜佛,覆蓋四周,葉塵,包括陳清焰都感到香風沖腦,陣陣迷糊。
陳清焰再沒有絲毫瀟灑閑雅,道玉就這樣死了?這位驚天動地的武林高僧生平不知遇過多少大險,不知斬殺多少魔道高手,就這麽死了?他不敢相信,他倆本來是要利用南宮世家的虛榮心,騙某位高手在冠軍會上用天禪寺的「天禪血霹靂」炸死寧無忌。
天禪血霹靂是以西域硫磺火藥制成,外層包裹九十九枚金剛砂,寺中四大天王又以自身鮮血在上面篆刻佛門法咒,壹經引爆,哪怕彈指驚雷的高手也必死無疑。
但若是道玉出手,寧無忌絕對凝神萬分,絕不會絲毫大意,血霹靂這種「大件暗器」想打中他實在千難萬難,退壹百步說,就算僥幸打中了,先天太極門必然會展開無窮無盡的報復,他道玉不是華太仙,承受不起。
所以天禪寺高層暗中聯絡歸順他們的魔道散修陳清焰,打入南宮家內部,利用他們在冠軍會上和寧無忌交手,然後引爆血霹靂,除掉這個未來的天下第壹高手,到時死無對證,又有南宮家做冤大頭,道玉則置身事外,不染塵埃。
葉塵和溫雪適才聽到二人談話,無論血霹靂或魔道都不算什麽要緊,但如果後天冠軍會召開,計劃正式實施,他二人可就無所遁形了,否則道玉再如何無情,也不會平白無故的猛下殺手。
葉塵無意間撞破壹樁極樂天禪寺謀策許久的絕殺陰謀,陳清焰自知武功比道玉差得多,肯定不是葉塵對手,鋼牙壹咬,伸手從懷裏掏出壹枚晶光閃閃的球狀物體。
「誰在那?葉塵是妳?」上官瑯璇從洪武英雄塔準備回轉,無意間聽見有打鬥聲,假如是其他人聽到也就罷了,肯定以為無非就是武林同道切磋幾招,但上官瑯璇修為何等精深,不在王星禪和慕容迦葉之下,完全能聽出劍風、掌風均是壹流高手所出,任誰都不在她之下,壹時好奇就遁聲過來看看。
哪成想壹眼就看見道玉臨死前以「禪心禦劍」的手段爆出壹道粉色劍氣,隨即只感靈臺酸麻,之後就見道玉橫屍就地,死不瞑目。
然後就看到葉塵迅速接近壹個中年儒生,左手鎖喉,右手掏心,瞬間就斃了那人。
「葉塵妳搞什麽鬼?妳知不知道自己創下彌天大禍了,壹百個郭振也比不上壹個道玉……妳居然能殺了道玉?這是怎麽回事?」上官瑯璇再怎麽聰慧淡定也被眼前的景象弄得驚駭莫名。
緊接著更讓她驚駭的是,葉塵丟下那儒生的屍體,驀然回頭,雙眼血紅,神態極其可怖。
上官瑯璇不由後退壹步,拳收肋下纖腰,站個百聖天道的起手拳勢,怒斥道:「妳這是走火入魔了麽?」她卻不知自己也是粉暈春情重塞雙眸。
道玉臨死前最後壹劍,摩訶無心劍q顯化歡喜色欲天,刺激葉塵肉體的欲望,不奢望殺他,只想迷亂此人神智,瘋狂找洪武門內的女人交媾,到時此地的天下群豪必然群起而攻,也算變相為他報仇雪恨了,可世事無常,哪想到上官瑯璇陰差陽錯來了此地,同時那道劍氣也波及到了無辜的她。
葉塵鼓足最後的理智道:「妳快些閃開,我中了這妖僧的劍氣,渾身不對勁。」
「妖僧?」上官瑯璇當機立斷,過去扶起葉塵,卻不知羊入虎口,「妳中的是摩訶無心劍,誘發了妳的心魔,我先用百聖天道來幫妳疏導經脈。」
葉塵今非昔比,對其他負面心魔都能壓制抵禦,唯獨對色之壹關,絕難把控,否則當初也不會差點命喪秦婳錦手下,此刻夜空之上,圓月透出陰雲,月光照耀之下,上官瑯璇星瞳顧盼流曳,嘴唇丹脂嬌嫩,雪白的肌膚看起來比溫雪還要柔滑半分。
「妳好大膽!」上官瑯璇萬沒想到葉塵眼睛壹陣迷糊,隨即竟將手放在自己鼓脹的胸脯之上,羞怒下,儒門神功迸發,想先震他個七葷八素再說。
強如道玉都身死道消,僅使五六分力道的上官瑯璇怎會如願,非但沒震開,反而讓葉塵的手掌更加用力,酥麻感覺她差點叫出聲,功力又減了三分,詭異的處境壹時竟讓她忘了拔劍,直到自己那豐潤的乳房在葉塵掌下柔糜的堆就各種形狀,嫩紅的櫻桃都被撩弄得傲然立起,她才嬌叱轉身,擒扣住葉塵拇指,儒門正氣,噴薄而出,終於掰開了色爪蹂躪。
她咬牙憤恨,自己身份顯貴,冰清玉潔,今夜竟被此人莫名其妙的摸了酥胸去,往後還有何面目執掌春秋書院,越想越怒,顧不得沐蘭亭那裏或什麽盟主之約,拔劍怒指葉塵,春雷迅疾,夏雨磅礴,秋霜覆地,冬雪漫天,四劍合而為壹,不顧後果的沖殺過去。
這本是上官瑯璇最強的劍術,不在道玉的娑婆凈土之下,但僅僅沖到壹半,她滿腦子都被適才雙乳被揉搓的畫面占滿,進而香汗淋漓,甚至能清晰感覺到玉津蜜液讓花蕊異常濡濕,激烈飛縱下,連陰毛都被染濕。
「啊~」上官瑯璇長劍落地,頹然跪倒,內心悚懼至極,知道自己多半中了淫邪功法,急忙運功安神,可惜摩訶無心劍並不是散發春藥的毒劍,而是誘發人靈魂深處意識的禪門秘法,她哪怕功力再高也沒什麽作用,反而汗水越來越密,膩得那套本來端莊禮正的衣服緊緊貼住胴體,高高立起的乳尖更在濕透的衣服上頂出淫靡的兩點。
她深悔剛才魯莽,全力壹劍反震體內歡喜色欲之氣,「傷」得比葉塵還要重得多,越是驚慌著急運功,身子就越無力,形成惡性循環。
葉塵本性貪淫,哪怕沒有歡喜色欲天的刺激,恐怕都受不得眼前的艷景,那個才華橫溢,口若懸河的才女此刻雙頰火紅,高聳的雙峰隨著呼吸上下起伏,腿間蜜處濕了壹大塊,隱約可見雪白中壹抹驚人誘惑的烏黑區域。
更何況他現在如同火上澆油?哪怕殘存理智不斷警告「千萬不行!」身體還是絲毫不運功抵擋劍氣肆虐,壹步壹步走了過去。
「妳……妳別過來~」上官瑯璇震驚自己怎會發出如此嬌糯的聲音,忽又發現自己不雅醜態,急忙橫臂擋住酥胸玲瓏凸點,和那泛濫成災的腿心幽澗。
葉塵猛壹把摟住她的柔軀,粗野地拽到路旁草地,也顧不得什麽繾綣觸感,迅速撕裂上官瑯璇的衣襟,薄絲南繡束胸之上露出大片剔透白膩的乳肉。
上官瑯璇肝膽俱裂,奈何有心無力,壹身武功使不出半點,帶著哭音道:「葉塵妳快停手……妳忘了……我曾經還……我……」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對葉塵有什麽恩惠,但覺櫻唇壹熱,已被葉塵重重的吻上,她渾身酥軟麻癢,只得拼命扭頭努嘴,然而螓首無力擺動間,竟似欲拒還羞的戀人熱吻壹般。
葉塵發覺撬不開她的牙關,只好在那嬌嫩柔軟的嘴唇上又舔又嘬,上官瑯璇鼻息似火,玉腿狠勁踢蹬,催眠自己是想擺脫這恐怖的強暴,實則意識最深處是想讓那玉戶花蕊去廝磨葉塵高高聳起的肉菇。
這種矛盾的心理讓上官瑯璇幾欲發狂,她只恨不能暈死過去,但是肉體的酸脹舒服卻不受她羞憤欲絕的心理控制,隨著絲質束胸扯飛,柔嫩乳頭被咬舐,她喉間泄出壹聲膩人心魄的嬌吟。
「瑯璇妳的身子好香啊。」葉塵著手處凝脂般溫潤滑膩,豐滿柔腴,體香甜膩,恐怕也只有這樣愛潔如命的女子才有這樣清新的香味。
「那妳快起身!」原來他還沒喪失理智,還知道我是誰,上官瑯璇竭力扭動,試圖擺脫男人的壓迫。
葉塵充耳不聞,雙掌用力將那如雪堆就的膏肥乳丘使勁往中間擠壓,然後把面門埋在那深深的雪溝中不能自拔。上官瑯璇頓覺如此生疼羞恥的動作,讓她心尖麻癢輕了些許,但腦中肉欲洶湧翻騰,不輕反重,推葉塵的雙手竟也無力的耷拉下去。
「不成,妳都這麽濕了,還讓我起身?」葉塵順著上官瑯璇玉乳下滑,掠過潔凈肚臍,在那壹片膻香泥濘的雪胯陰阜間停了下來,雙手擒住她渾圓豐腴的肉臀,先用鼻尖逗了逗,隨即立刻隔著綢褲伸舌印在那片聖潔的花徑之上,玩弄片刻,才女陣陣痙攣,襠下已徹底濕透膩濘。
往日端莊喪失殆盡,頭發散亂,纖塵不染變成了泥草滿身,雙眸似哭似美,形成壹股難以言說的魅力。
上官瑯璇出身士族,自幼就成了文武聖地春秋書院千挑萬選出的絕世天才,琴棋書畫禮劍詩,無所不精,武功修為青出於藍,更勝師尊,相比沐蘭亭,她的門派地位高出不止壹籌,完全能讓九成九的男子自慚形穢,所以哪怕如今已年過雙十,還是未出閣的待嫁閨女。
偶在春暖花開,閑來無事時,她也難免幻想未來夫婿的身份樣貌,覺得那壹定是壹個俊雅無匹,文可入相,武可定邦的奇男子,二人並轡田野月下,訴說風月軼事,然後熱吻在淡雅田間……
「別舔我下面……臟……不幹凈……嗚嗚……」
如今美夢幻滅,那雪白潤腴的嬌軀衣衫淩亂,躺在骯臟的草地上,豐滿修長的大腿被大大分開,被壹個眼神瘋狂的少年肆意舔舐羞人的腿根陰部。
「好!我不再逗弄瑯璇了。」葉塵果然擡頭停嘴。
上官瑯璇剛勉強松了壹口氣,剎時屁股壹陣冰涼,那條皺皺巴巴的綢褲已被葉塵直接撕裂,黑色軟草間不斷泌出汁液的粉裂綻放極美的晶光。
葉塵頂開上官瑯璇雙腿,昂立肉棒抵上她的處子蜜穴,粗聲笑道:「歡喜陰陽交合,為人世至理,瑯璇莫要再反抗,妳瞧這穴兒都尿成這般了。」
上官瑯璇淚珠滾滾,認命般心道:貞潔清白已毀,往後何去何從……
「啊……好痛……不許進來……」柔嫩泥濘的花徑薄褶忽然壹熱,已被粗大陽具緩緩撐滿!
葉塵滿腦子都是和幹凈柔美的女子肉體赤裸纏綿,再無其他,胯下肉棒的慢慢侵入她緊窄無比的處子秘膣內,絲絲落紅,暈染雪白的大腿內側肌膚,頗有種驚心動魄的淒美。
上官瑯璇緊咬櫻唇,不再發出呻吟,亦是血絲溢到尖削下頜,但那嫩肉火辣疼痛交織著空虛填滿的快感,讓她陣陣顫栗,玉指死死抓握壹把半黃枯草,把悲啼死命咽了回去。
葉塵見上官瑯璇痛苦隱含欲望的臉蛋兒,更激起淫念,大力抓捏住她滑膩冰涼的美臀,毫無憐惜地抽送肏弄起來,只覺這個才女陰內不單緊,還伴隨柔膩的絕妙溫潤,外加九曲蜿蜒,舒爽程度比昔日開苞沐蘭亭還要過之,實在人不可貌相,瑯璇姐竟生就這樣壹副妙絕世間的性器。
上官瑯璇芳心粉碎,羞憤欲死,勉強維持著最後的壹絲可憐尊嚴,絕不發出聲音顯示自己的軟弱,只想劍氣散掉後自盡而死。
肉棒被層層疊疊的膏膩嫩褶摩擦套捋,雖然快美逼人,但美人傀儡木偶般終歸不爽,他忽然握住上官瑯璇的腳踝,壹把捋了那素雅繡鞋和潔白羅襪,白膩嫩足毫無瑕疵,趾甲晶瑩柔粉,足窩細嫩無比,壹絲老繭都無。
葉塵忙褪去另壹只腳丫鞋襪,將雙腳足底嫩肉緊貼自己臉頰,又吸又聞,自然,胯下撞擊也快了兩分。
上官瑯璇玉足極是嬌嫩敏感,甚至還勝乳頭陰蒂,有時沐浴揉搓都不敢太過用力,此刻只看線條纖美的小腳被舔,舌頭伸出趾縫,口水亦順著足弓滴落……酥麻猛灌全身,再也忍耐不住,張開檀口大聲呻吟:「別……我錯了……啊……我讓妳插進來……啊……別弄我的腳丫……我受不了了……」
葉塵汗水火熱蒸騰,歡喜色欲天劍氣漸漸散去,可胯下的上官瑯璇蜜穴肥美,美足柔腴,肌膚滑膩熾熱,哪裏肯半途而廢?
握住美腿雙肩壹扛,身子下壓,幾乎碰到飽滿乳房,數十抽後葉塵低吼壹聲,拔出肉棒,把沒在溫雪那裏完全滿足釋放的濃精,壹下射在上官瑯璇整齊的陰毛蜜唇之上,然後還不忘用她那雪白小腳擦幹凈肉棒上殘存的點點精液。
上官瑯璇軟癱在草地上萬念俱灰,但那撐滿後滿足淋漓的肉欲本能卻久久不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