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
第三章 生財之道
　　老鬼的本名叫做許衛，是不凡小學時候的同班同學，因為常被罵成色鬼，所以不凡戲稱他為老鬼。
　　與不凡專壹完全不同的是，老鬼從小就對女性懷有極大的好奇心。用他自己的話說，八歲開始打手槍，十歲練就的壹雙魔眼，專門朝女性不該看的地方打量。十二歲正式告別處男身，十五歲的時候興趣發生轉變，口味逐漸朝奶水型發展。
　　對此，不凡曾經做過壹次嚴肅的批駁：八歲的孩子怎麽可能打手槍？
　　老鬼回答：尋找感覺！
　　不凡當時暈倒，從此極品色狼的名聲就冠以老鬼的頭頂。
　　老鬼家境頗為富有，而且只有他這壹根獨苗，所以從來沒有缺錢的時候，而且加之此君多金，為人又頗為好爽，自然在學校頗受歡迎。
　　只是不凡怎麽和他成為了朋友，始終是十五中的壹個迷，每逢問起，兩名當事人都是極為曖昧的相視壹笑，令旁觀者不由全身生出雞皮疙瘩。
　　不凡離開家，晃晃悠悠的在大街上逛了半天。
　　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，他這才乘坐公車來到了電影院門前。
　　電影院門前掛著巨幅海報，上面介紹著正在上演的壹部電影。據說是什麽大片，壹張門派居然要五十大元。
　　對於這種消費，不凡向來是敬而遠之。
　　他在海報下要了壹串燒烤，然後蹲在那裏打量過往的人流。
　　“不凡！”
　　壹個年齡和不凡相差不多，衣著光鮮，看上去油頭粉面的英俊小生隔著馬路向不凡招手。雖然馬路上有隔離帶，但是英俊小生恍若未見，飛身躍起跳過隔離帶，壹蹦壹跳間盡顯瀟灑氣派，引得四周行人側目。
　　不凡低著頭，全當著不認識來人。可是來人還是跑到了他的面前，笑道：“情聖，怎麽不理我？”
　　“告訴過妳不要叫我情聖，妳才是情聖！”不凡咬牙切齒道。
　　“開玩笑，妳不是情聖，天下還有誰是情聖？”來人說著，臉上還露出壹副陶醉模樣，“十年寒窗苦，只願壹夕比翼鳥……”
　　“好了，好了！”不凡臉漲的通紅，心裏暗自悔恨當年不應該壹時心軟，讓這廝看了自己的日記。
　　那‘十年寒窗苦……’正是不凡寫給周雅婷的壹首情詩，自從老鬼看到他的那本情詩日記之後，就大為贊嘆。從此後他的情信中不斷的引用不凡的詩文，讓無數少女為之傾心。而且，每逢不凡和他爭辯，而他又落在下風時，他就會適當的引用兩句情詩，壹舉扭轉敗局。
　　不凡見老鬼在大街上準備發瘋，立刻制止了他的吟誦，“叫我出來什麽事？”
　　老鬼笑嘻嘻的將胳膊搭在不凡的肩膀上，“壹世人兩兄弟，我有好事怎麽能忘記妳？”
　　“什麽好事？”
　　老鬼神秘壹笑，拉著不凡就走。
　　雖然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事情，不過不凡倒也沒有太過於反抗，跟著老鬼來到了壹家茶樓。
　　茶樓名為古韻，是壹家老字號的茶樓。不過，這裏的消費頗高，不凡也只是聽聞，從來沒有光顧過。不過，讓他感到意外的是，當他走到二樓的時候，發現早有壹個他十分熟悉的夥伴等在那裏。
　　“老佛，妳什麽時候回來的？”
　　不凡驚叫壹聲，快步走上前去，和迎上來的那人擁抱在壹起。
　　老佛是不凡初中的同學，身高壹百七十五公分左右，胖乎乎的像個肉球。他那張肥嘟嘟的臉，壹笑起來的時候就像寺廟裏面的彌勒佛，而且在大部分時間，他總是保持著壹臉溫和的笑容。
　　老佛和不凡、老鬼關系非常好，只是在他初三的時候突然休學，說是要去五臺山拜師，參禪學佛。當時不凡和老鬼都曾經驚奇萬分，不過幾次勸說無果之後，他們也只能祝福老佛參禪有成。
　　不凡怎麽也沒有想到，幾年之後他又見到了老佛，而且從他鋥亮腦袋和腦門上的佛戒看去，老佛真的是成佛了。
　　兩人激動的擁抱了壹會兒，老佛不愧是修佛之人，立刻平靜下來。
　　他扶著不凡的肩膀，上下打量的壹眼，突然驚奇道：“不凡，妳什麽時候也開始修行了？”
　　不凡楞了壹下，但馬上明白了其中的原由。老佛是個學佛的人，說白了也算是個修道者，他能看出自己也在修行，自然沒有什麽奇怪。
　　“剛開始！”不凡淡然道。
　　老佛壹搖頭，堅決道：“不可能！”
　　“什麽不可能？”
　　“妳小子的修行比我還高，妳說妳剛開始？打死我也不信！我估摸著妳最少有十年的修行了。不凡妳這就不對了，居然也不和我說壹聲！”
　　不凡笑笑，沒有解釋。
　　只是壹旁的老鬼頗為驚奇，坐在不凡對面上壹眼下壹眼的打量半晌，“老佛，我看著這廝好像沒什麽變化呀。還是那個德性，妳怎麽知道他有修行？”
　　“氣－！”
　　老佛笑道：“不凡的氣和常人的氣不同。他的呼吸幾乎沒有，完全是壹種內斂式的胎息之法。而且，他這種氣不是刻意為之，而是自然而然的形成。妳知道不知道，為了這胎息內斂之術，我足足用了兩年的時間才完成，並且控制的絕對沒有不凡的熟練。”
　　老鬼驚呼道：“不是吧，不凡，妳什麽時候有這本事啦？”
　　不凡突然狠狠瞪了老佛壹眼，然後笑著道：“色男不要聽這廝胡說八道，哪有的事情。呵呵，妳把我們找來這種高檔的地方，有什麽事？”
　　“什麽事？當然是請妳們吃飯，然後下午去卡拉OK，然後晚上去溜冰場，然後消夜，然後……”
　　“妳瘋了？”
　　不凡打斷了老鬼的絮叨，驚道：“什麽事情讓妳值得這麽高興？”
　　“嘿嘿，我中獎了！”老鬼壹臉神秘之色道。
　　不凡壹楞，“中獎就去醫院，有什麽值得慶祝的？再說，妳中獎，我壹點也不稀奇！”
　　“閉上妳的烏鴉嘴！”老鬼惡狠狠的罵了壹句，說著，他從兜裏取出壹個信封，在不凡面前壹晃，“八年了，本少爺買彩票買了八年，今天總算是中了壹回獎，妳說值不值得慶賀？”
　　不凡和老佛相視壹眼，看著得意洋洋的老鬼，突然齊聲嘆道：“老天不長眼，這家夥真的是狗屎運！”
　　“嘿嘿，這叫做精誠所至，金石為開。我為了這壹天，足足等了八年，我就是為了向人證明，我扔出去的錢，我壹定可以收回來……”
　　老鬼說著，壹邊做足了小馬哥的模樣，只可惜他的臉上白白凈凈的，怎麽看都讓人覺得是小人得誌。
　　“不過說起來也怪，那個特等獎居然壹年多了都沒有人中過，聽說獎金累計都超過壹億三千萬了。眼巴巴的瞅著，就是沒有人能中，妳們說怪不怪？”
　　老佛憨憨壹笑，“可能是緣分沒到吧！”
　　“什麽緣分，我覺得我和那壹億三千萬的緣分挺足，可是就是買不到。這次我中了兩萬，看樣子是緣分已經朝我接近了。下個月我趁熱打鐵，非要把那壹億三千萬弄到手裏才行！”老鬼信誓旦旦的道。
　　不凡坐在壹旁，卻不由得心中壹動。
　　老鬼口中的壹億三千萬的確是讓他感到心動不已，如果能有了這筆錢，至少老爸老媽不用那麽辛苦工作，家裏也不用那樣子扣扣縮縮。只是，這種事情真的如同老佛說的壹樣，要看緣分。
　　“不凡，想什麽呢？”
　　老佛見不凡沈吟不語，於是低聲道：“不凡，妳不會是想要那獎金吧。呵呵，我說句妳可能不愛聽的話，妳我都是修道人，身外之物別看那麽重……”
　　“切，妳瞎說什麽呢！”
　　不凡笑道：“再說我那是什麽修道人，妳可別胡說八道。不過，妳不是說不拿到碟度不下山嗎？怎麽這壹次突然跑回來了？”
　　“這個……”
　　老佛欲言又止，目光在不經意間看了壹眼旁邊的老鬼。不凡立刻明白過來，只是他的心中卻隱隱覺得有些不開心。
　　佛學了兩年多，老佛變得老成了，但是也變得陌生了！如果是在以前，老佛絕對不會這樣子吞吞吐吐，更不會背著自己兄弟隱瞞什麽。
　　霎時間，不凡覺得有點興趣索然，初見老佛時的那種興奮感覺壹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　　好在老鬼並沒有覺察到這些，依舊在喋喋不休的訴說著他和那筆巨額獎金之間不淺的緣分。
　　吃罷飯，老鬼本來要拉著不凡和老佛去卡拉OK，可是不凡卻婉言拒絕，告辭離去。
　　不是因為別的，他覺得和壹個對自己人都信不過的人在壹起，就算他們曾經是多麽要好的朋友，他還是會覺得別扭。
　　不凡和老鬼兩人分手，壹個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，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城市街心花園。
　　他感到有些累，當下找了壹塊石頭坐下，靜靜的想著老鬼的那番話。
　　壹億三千萬，毫無疑問對不凡的吸引力是巨大的。在考慮半晌之後，他跑去投註站用身上僅有的五塊錢買了壹張彩票。
　　五塊錢搏壹億三千萬，值！
　　就算是不中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，大不了也就是五塊錢的損失。不凡小心翼翼的把彩票收好，就朝著家裏走去。
　　回到家裏，他窩在自己的小屋中反復鼓搗著那把斬將刀和雲水戒指。
　　斬將刀長只有三十厘米左右，刀刃呈現出詭異的黑色，刀脊上繪有北鬥七星的圖案。而那只雲水戒指更奇怪，不凡明明感受到了上面發出的真元靈力，可是無論他怎樣催發真元，雲水戒指卻毫無半點動靜。
　　最終，不凡放棄了研究，把斬將刀放在了枕頭下面。
　　“不凡，電話！”
　　李小凡突然在客廳裏喊了起來。不凡皺著眉頭走出房間，看著姐姐問道：“誰的電話？”
　　“說是叫楊波！”小凡把電話遞給了不凡，突然間又驚呼壹聲道：“對了，老佛不是說去五臺山了嗎？怎麽回來了？”
　　“嗯，回來了！”
　　“真是的，說老佛不就得了，還楊波，下次見面非要好好教訓他壹頓不可！”
　　小凡嘀嘀咕咕的離開了。不凡苦笑壹聲，拿起電話，輕聲道：“聽到了沒有，以後不許報妳的大名！”
　　“呵呵，知道了！”電話裏傳來老佛憨憨的笑聲。他笑罷之後，突然沈默了壹陣，低聲道：“不凡，現在有事沒有？”
　　“沒什麽事！”
　　“那能不能出來壹趟？”
　　不凡說：“什麽事？妳不是和老鬼晚上要去溜冰嗎？”
　　“他呀，下午在卡拉OK裏遇到壹個小妹妹，帶著人家去溜冰了！”
　　不凡聞聽不由笑了起來。這也的確是老鬼的性格，見色忘義對他來說倒是長有的事，所以不凡倒覺得沒有什麽奇怪。
　　“不凡，其實是我有點事情要和妳說，不知道妳……”
　　“好，幾點？”
　　“現在，老地方！”
　　“那不見不散！”
　　不凡說著，掛上電話。他回到臥室，穿上外罩，順手把那柄短刀插在腰裏，風似的沖出了家門。
　　所謂的老地方，值得是距離不凡家不遠處的壹個廢棄工廠。
　　由於經濟蕭條，那個工廠已經破產了足有十幾年，從不凡記事的時候起，就沒有見那個工廠開工過。
　　加上地理位置偏僻，交通也有些不暢，所以工廠壹直都荒廢著。
　　老佛在出家之前，經常和不凡兩人壹起到這裏尋幽冒險。據說這工廠裏曾經死過人，到了晚上就會有鬼魂出現。
　　以前，不凡是不會相信的，所以也不會害怕。
　　現在，他更不會害怕。
　　來到工廠的時候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。
　　不凡才壹走進工廠的大門，立刻感受到壹種強烈的陰力蔓延在四周。由於他是極陰之體，所以對這種陰力更是格外敏感，於是連忙停下腳步，向四處張望。
　　四下裏什麽都沒有，但是陰力的確存在。
　　不凡不由得將手探入懷中，握住了插在腰間的斬將短刀。
　　“不凡－！”
　　老佛如同鬼魅壹般的出現在不凡的身後，可是沒等他話音落下，壹股逼人的刀鋒已經如同閃電壹般朝他襲來。
　　鐺－！
　　壹聲清脆的鳴響，火星四濺。
　　老佛身形連連向後倒退，壹直退了十幾步方才站穩身形。他壹臉驚異的看著執刀而立的不凡，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光。
　　而不凡，此刻也在打量老佛。
　　他沒有像晝間那樣穿著普通人的衣服，而是壹身淡黃色的僧衣，手中握著壹把二十厘米長短的事物。不凡好像記得那件東西叫做降魔杵，是佛家弟子驅魔辟邪常用的法器之壹。
　　不凡率先開口道：“老佛，妳做什麽？人嚇人會嚇死人的！”
　　老佛壹笑，“不凡，我果然沒有看錯，妳是壹個修道者。”
　　“都不知道妳在說什麽！”
　　老佛道：“不凡，不瞞妳說，我是壹名修佛者，而且從小就開始修行，直到兩年前我才完成了小乘修煉，進入五臺山正式開始修行。我壹見妳就覺察出妳是壹名修道者，嘻嘻，妳不用否認，修道者之間的氣是相通的，只是妳的修行還不夠，無法察覺到我的氣。”
　　不凡聽了心裏不由壹驚。
　　小乘境界完成，不就是說老佛在兩年前登堂的階段？回想壹下，當年老佛也確實顯得有些與眾不同。在不凡的記憶中，每次幫老鬼出去打架，老佛總是最能打，而且從來沒有受到過半點傷害。
　　當時老鬼曾問過他，老佛只是說他練過武術，現在想起來，他早就已經超脫出凡人的範疇。
　　“不凡，從妳的氣來看，妳現在才是歸元的中層階段，只是妳剛才的那壹刀，所蘊涵的真元甚至比我師父還要強大。呵呵，剛才還真的是嚇了我壹跳！”
　　不凡沒有回答，他抿著嘴，看著老佛，突然間輕聲問道：“老佛，妳找我來不會就是為了看我的修行吧！”
　　“那妳承認了？”
　　不凡點點頭，沒有說話。
　　老佛又壹次露出憨厚的笑容，“那妳師從何派？”
　　“昆侖坐忘峰！”
　　“坐忘峰？”
　　不凡的回答，讓老佛壹聲驚呼。他上下打量不凡幾眼，猶自帶著不相信的眼神低聲道：“不凡，妳好厲害，居然成了坐忘峰的弟子！怪不得兩年前我離開的時候妳還沒有半點根基，現在卻有如此的修為！”
　　不凡心頭壹動，突然想要了解壹下坐忘峰現在的情況。
　　“坐忘峰這麽厲害嗎？我兩年前遇到壹個老道，他喋喋不休的要我當他的徒弟，說坐忘峰怎樣怎樣……”
　　老佛點點頭，“當然厲害了！坐忘峰可是當今修真界中最強大的門派，也是亞洲各派修真的盟主，地位就像梵蒂岡在歐洲壹樣，在亞洲是第壹門派。妳能拜入坐忘峰，將來的成就壹定比我高！”
　　“是嗎？”
　　不凡微微壹笑，他倒不在意什麽成就，只是了解了坐忘峰的基本情況之後，他也就失去了原有的興趣。
　　“老佛，妳找我來到底什麽事情？”
　　老佛遲疑壹下，道：“不凡，是這樣的，七月十五日中元節，我師父突然感覺到金牛嶺這裏的陰氣爆發。那陰氣十分強大，但是只是壹閃就消失不見。不凡，妳既然是修真者，那麽壹定也知道這世上是存在鬼魅的。鬼魅依*陰氣生存，依*陰氣而強大。在以前，金牛嶺這裏好像有壹個法陣護持，使得太行山中的鬼魅不敢出來。但是現在，法陣不知為何消失，雖然那陰氣已經消失，可是卻引得山中鬼魅來到人間。”
　　不凡靜靜的聽著，心知老佛所說的陰氣定然與他頗有關聯。說不定，他所說的陰氣就是被他吞下的靈珠。至於那個法陣，想來就是申公豹口中所說的伏魔法陣吧。
　　老佛見不凡沒有開口，接著道：“以前，這個工廠裏面就有鬼魅橫行，不過那時它們的道行不高，已經被我收服。這次我奉師命下山，本來是要去查看金牛嶺的那個法陣為何會消失不見，可是沒有想到……妳也覺察到了吧，這工廠裏陰氣極為強大，我找妳來，就是想要請妳和我壹起降妖伏魔！”
　　“妳要我去幫妳降妖？”
　　不凡吃驚的看著老佛，笑道：“不會吧，我的道行有多深我自己清楚，別妖降不住，我自己再被妖降了，那玩笑可就大了！”
　　老佛神色壹凝，道“不凡，我本來是不想把妳牽連進來的。只是工廠裏的陰氣太強，我擔心壹個人對付不了。叫妳來是因為我發現妳竟然是極陰之體，是天下壹切陰物的克星，所以……妳也是壹名修真者，降妖伏魔是我們的本份，我相信妳不會拒絕的！”
　　不凡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，老佛的理由冠冕堂皇，讓他難以拒絕。
　　他不由苦笑壹聲，道：“妳要我怎麽幫妳？我可先告訴妳，我壹點道法都不懂！”
　　“呵呵，沒有關系！”
　　老佛笑道：“妳手裏的短刀應該是坐忘峰所練的法器，上面繪出的北鬥七星，主天下陰物生死，本來就是壹等壹的伏魔寶貝。”
　　說著，老佛見不凡猶自有些猶豫，當下道：“這樣吧，不凡，我再傳妳壹式五臺山禪宗的伏魔刀法，配合妳的短刀，壹定不會有問題的。”
　　“好吧！”
　　不凡無可奈何的點點頭，道：“不過現在妳傳我刀法，是不是有點來不及？要不我們明天再來？”
　　“明天我就要前往金牛嶺和師門尊長匯合，恐怕沒有時間再停留這裏了。不凡妳不要擔心，這伏魔刀法並不難，主要是依*妳真元催動，很容易學的！”
　　說著，老佛來到不凡身邊，單手壹把扣在不凡的頭頂。
　　霎時間，不凡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壹個僧人舞動戒刀的模樣，那刀式的確不難，和他所修煉的九玄坐忘心訣倒是頗有些共通之處。
　　壹刻鐘後，不凡已經把刀式熟記心中，跟著老佛壹起走進了廢棄的廠房之中。
　　廠房很空曠，占地大約有壹千多平方米。
　　裏面黑漆漆的，彌漫著壹股帶著黴味的空氣，令人禁不住掩鼻。
　　不凡走進廠房，立刻感受到強大的陰力彌漫在空中。而且當他跨入廠房的剎那，四周的空氣都不自主的微微壹顫。
　　不凡緊握手中短刀，四下打量著，卻見空蕩蕩，沒有半點異樣。他不由得有些緊張，畢竟面對的是壹個他看不到的敵人，所以他的手不由得微微顫抖起來。
　　老佛看了壹眼四周，突然自僧衣內抖出壹件朱紅色的袈裟，在空中壹抖。
　　霎時間，袈裟閃爍出紅色的光亮，把漆黑的廠房照的如同著火壹般的通紅。紅光中，不凡立刻看到在空中浮遊著無數半透明的物體，那些物體周身散發著淡淡的黑氣，在紅光的照映下，廠房內回蕩著淒厲的呼號。
　　“不凡，小心，這是障眼法！”
　　老佛壹聲大吼，但沒等他吼叫聲落下，整個廠房突然間轟隆隆的顫抖起來。壹雙雙枯骨壹般的手掌驟然從地面下探出，牢牢的抓住了不凡的雙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