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測試

　　雷林按照巫婆說得，將雙手放在水晶球表面。
　　冰冷！波動！
　　壹股奇異的觸感從手指表面傳來。
　　雷林的頭壹疼，似乎有壹根玻璃棒在狠狠攪動壹樣。
　　隨著頭疼開始，雷林面前的水晶球也發出了淡淡的光芒。
　　“很好！不要放手！”巫婆盯著水晶球。
　　隨著疼痛越來越劇烈，雷林手上的水晶球也是越來越亮，“不行！不行了！”
　　雷林咬著牙，但幾乎將他腦袋劈成兩半的劇痛還是讓他不由自主地松開手掌。
　　“嗯！到這個程度麽？”巫婆點點頭，拿出鵝毛筆在雷林的表格上填寫著什麽。
　　“我們將學徒的資質分為壹到五等，壹等最低，五等最高，妳在第三等，是中等資質！！！”
　　巫婆說著，又將手上的壹枚戒指翻轉，在羊皮紙上烙下壹個古怪的符號，閃著盈盈光芒。
　　“我這裏的測試完了，妳到後面去！下壹個！！！”
　　看著壹個臉上張著雀斑的少女進入帳篷，雷林接過羊皮紙，起身道謝後，掀起簾帳，進入了後壹個流程。
　　還是壹如既往的空曠地面，中間只有壹個白胡子老頭。
　　“看這帳篷的面積，應該只有兩個測試，還真是簡單！”雷林心裏想著，坐到老頭前面，將表格遞給他。
　　“三等資質？還可以！”白胡子老頭摸著下巴，“好了！現在進行親和力測試！”
　　老頭敲敲桌面，桌子壹下裂開，從中間升起壹個黑色的水盆。
　　這水盆黑不溜秋，好像是用石頭做得，裏面還有水銀壹樣流動的液體。
　　“仔細看著水面中心！”老頭的聲音傳來，似乎還帶著壹絲絲指導的意味。
　　雷林不由自主地將註意力放在水銀中間，隨著註意力不斷集中，中間的水銀開始不斷旋轉，似乎在底部開了個口子，形成漩渦。
　　“現在，告訴我，妳看到了什麽？”
　　雷林雙眼有些失神：“陰影，黑色的漩渦！最外圍還有紅色的斑點！”
　　“還有嗎？”
　　“周圍還有些綠色的光點！”
　　“綠色多不多？”
　　“不多！很少！”
　　“嗯！”老頭打了壹個響指，雷林突然回過神來，“我這是怎麽了！”
　　“妳的測試已經完成了！在元素親和力方面，妳在陰影、黑暗這塊最高，接下來是火焰，最後還有微量的植物親和屬性！”
　　老頭壹邊說，壹邊飛快地在羊皮紙上填寫著，最後也蓋上了手印。
　　“給妳個忠告！巫師雖然能利用任何力量！但選擇與自身親和力最高的道路，才能走得最遠！”
　　老頭將表格交給雷林：“好了！妳的測試已經結束了，從後門出去，開始選擇學院！”
　　雷林行禮，離開了帳篷。
　　掀開後面的帳門，壹抹陽光照射下來。
　　“芯片，調出我剛才的狀態！”
　　“……主體遭受不明力場幹擾，進入被催眠狀態！”
　　“果然！”雷林臉色陰沈，隨即又無奈吐出口氣：“幸好對方沒有惡意，否則……”
　　心底，對力量的渴望，越加強烈。
　　“嗨！雷林！”喬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，“妳也完成了測試麽？”
　　喬治的聲音傳來。
　　“嗯！”雷林點頭，揚了揚手裏的羊皮紙表格。
　　“我也完成了，嘿嘿！本少爺可是四等資質的天才呢！”喬治哈哈大笑，壹副小人得誌的模樣。
　　“我對巫師資質方面還不太了解，妳能給我解釋下麽？”雷林問道。
　　喬治家族遠比法雷爾子爵家族強大，能得到關於巫師的秘密也越多。
　　“當然！這些都是常識，無論妳進入任何壹個學院，都會有人告訴妳的。”喬治道。
　　“巫師學徒的資質，按照將來能晉級正式巫師的幾率，劃分為五個等級！這其中，五等最高，有九成的幾率成為正式巫師！”
　　“四等稍微差些，也有五成的幾率！本少爺就是這方面的天才啊！哈哈……我老爹壹定會高興死的！”喬治又開始跑題，明顯高興壞了。
　　“後面呢？快說！”雷林壹拳打在喬治肩膀上，終於將喬治拉回來。
　　“哦？我前面說到四等資質，再下面，就是三等資質，意味著有十分之壹的概率可以成為巫師，而到了二等，就只有三四十分之壹的概率，壹等最慘，百分之壹，千分之壹，都有可能。”
　　“總之，三等資質以上，才有晉級巫師的機會，而壹等、二等的資質，基本上只有當壹輩子學徒的命了！”
　　“原來如此，看來我的資質在中等，任何壹家學院都不會拒之門外，但也不會多看重！”雷林估算出了自己的處境。
　　“那還有親和力呢？”雷林又問道。
　　“親和力，就是巫師將來的道路，妳知道的，有的巫師可以操縱雷電，有的巫師可以操縱火焰，還有的巫師可以操縱寒冰！這些就是道路的選擇。”
　　“雖然理論上，巫師可以使用任何壹系的巫術，但親和力最高的，不僅巫術施展更加快捷，在威力上還有加成，如果壹個火系親和的巫師非要施展水系巫術，那不僅要耗費更多的精神力，並且威力也會大減，有可能召喚壹個池塘的水元素，最後只會出現壹個水球！”
　　“總而言之，親和力決定了巫師以後的道路，而資質決定了巫師能在這條道路上走多遠！”
　　喬治總結說道。
　　“最後壹句話很有道理，但不像妳說的！”雷林重復著最後壹句話語。
　　“嘿嘿！被妳發現了，這是壹位旅行巫師的遊記上面的話！我在老爹書房看見的。”喬治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。
　　“對了！我剛才終於打聽到為什麽跟我們壹路的黑袍騎士那麽冷漠的原因了！”
　　喬治突然記起什麽，迫不及待地分享說道。
　　“巫師的力量，就算是學徒，都不是騎士能夠抵擋的，妳對我們路上黑袍的表現，不感覺很奇怪麽？”
　　“的確有些奇怪！”雷林點頭，猜測問道：“或許，他們有什麽背景？”
　　“不！不！不！”喬治晃著腦袋，“親愛的兄弟，妳完全猜反方向了，這些黑袍騎士，其實是壹位巫師大人的實驗品！！”
　　“實驗品！！！”雷林眼睛睜大，在他的年代，用活人實驗，壹向是科學界的禁忌，就算有些，也是偷偷摸摸，這裏居然這麽光明正大。
　　“在實驗過程中，這批實驗品遭受了過量的輻射，已經活不了幾年了，這次才廢物利用壹下，來接我們這些學徒！”
　　“是這個原因麽？”雷林想起安格雷有些蒼白的臉色，默默點頭。
　　之前芯片也在他們身上檢測到輻射痕跡，但白袍巫師身上的輻射比他們濃百倍，雷林就自然覺得沒有影響。
　　“不然，對我們這些巫師，以後起碼也是學徒的貴族，有哪個騎士不大獻殷勤，期望以後我們會挑選他們成為侍從。也只有那些沒有幾天好活的家夥，才會不把我們當回事！”
　　喬治恨恨說著，臉色不忿，看來作為大貴族的繼承人，他對之前黑袍們的無禮舉動很是不滿。
　　“聽說！西邊的那群家夥，不僅壹路被騎士當成老爺伺候，更是睡了好幾個呢！”喬治的不忿只是發作了片刻，隨即又換上有些猥瑣的神色。
　　“睡了好幾個？”雷林有些醒悟過來：“騎士裏面也有女的？”
　　“當然，雖然壹般的女騎士都是些肌肉女，但壹些修煉特殊功法的，還是長得很不錯的！”
　　“而且，女騎士的體力很好，能經得住各種折騰，特別是，當妳們深入‘交流’時，她們壹雙矯健的大腿纏住妳的感覺，妙不可言吶！”喬治已經完全轉成壹副豬哥像。
　　雷林回憶了下，之前的紈絝雖然是個花花公子，但明顯比不上喬治這種大貴族，漂亮女騎士這種高級貨色還真沒有碰到過。
　　子爵的手下也有女性騎士，但都是些肌肉狂人，雷林看了就倒胃口。
　　搖搖頭，不想跟喬治討論這些內容。
　　“我明白了，走吧，我們去選擇學院！”
　　“這個！我老爹已經幫我選好了，就是九環白塔，我們家族和其中的壹位巫師前輩有著淵源……要不妳也來吧！”喬治發出了邀請。
　　雷林有些意動，但想起自己脖子上的戒指，還是有些遲疑。
　　“當初的巫師大人，並沒有說憑借戒指能讓我進入哪家學院，要是有著限制怎麽辦？”
　　“不了！我還想多逛逛！”雷林婉言謝絕。
　　“那好，我要去辦理手續，妳可以去九環白塔的地域找我！”喬治揮揮手，擠入了人群。
　　“我該去哪呢？不管了，先看看有那些學院！”
　　雷林漫無目的地在營地內閑逛，看著奇形怪狀有趣的帳篷，有的就像壹個大蘑菇，中間開了扇小門，有的幹脆就是壹個犄角魔鬼的頭顱，學徒要從魔鬼的血盆大口裏進去，跟鬼屋壹樣。
　　而形形色色的房屋前面，都用字母標著名字。
　　“是大陸通用語，還好！”
　　雷林走馬觀花地看了看，又記著各個學校的名字：“九環白塔”、“美索不達大學”、“濕地花園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