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7章 美麗是罪
三界勞改局 by 壹夢黃粱
2021-1-18 20:26
數百頭兇獸慘叫著,被火焰沖擊的粉碎……
不過更多的兇獸殺來了。
更遠處,壹人站在天空中,他手中拎著壹個蛇皮口袋,口袋裏無數的兇獸正在從裏面沖出來。
顯然,他不死,兇獸大軍就不會停止!
赫爾斯托斯皺眉,那人距離太遠,他想要靠過去都沒有機會。
這個人,赫爾斯托斯不認識,也不知道是誰,但是眼下,必須想辦法解決他才行。
就在這時,壹聲巨響傳來,前方的壹座大山直接被人扛了起來!
壹個獨臂巨人出現在赫爾斯托斯的前面,他只有壹只獨眼!
獨眼中煞氣沖天,不過他看得方向不是赫爾斯托斯,而是那些兇獸!
獨眼巨人對阿芙洛狄忒微微點頭:“我的妹妹,往那邊跑,別回頭。”
說話間,獨眼巨人直接將那座山扔了過去……
壹座山直接砸死了上千頭兇獸。
跟著獨眼巨人壹生怒吼,群山當中,壹頭頭巨人站了起來,他們又的扛山,有的抓出壹根根巨大的狼牙棒,半空中將那些兇獸如同棒球壹般的抽飛了出去。
阿芙洛狄忒見到這壹幕,驚喜的道:“是巨人壹族!”
赫爾斯托斯若有深意的看著阿芙洛狄忒,他知道阿芙洛狄忒是烏拉諾斯的部分肉體所化,十二泰坦、獨眼巨人、百臂巨人則是烏拉諾斯的子嗣。他們稱呼阿芙洛狄忒為妹妹,倒也沒錯。
只是看到這些被當做沒有智力,只知道殺戮的恐怖巨人,為了保護阿芙洛狄忒,竟然主動暴露藏身地,於赫拉開戰的場面,看得赫爾斯托斯心神劇震。
這真的是傳聞中的那些,已經退化到了沒有感情的殺戮怪物麽?
他們看起來,似乎比奧林匹斯山上的那些人,更珍惜親情。
那麽,誰才是真正的怪物呢?
就在這時,壹桿長槍破空而來!
轟的壹聲,將那名最早出手的獨眼巨人剩下的手臂轟的粉碎!
獨眼巨人哀嚎著後退,戰神阿瑞斯到了!
他人在空中,拔出寶劍,壹劍劈落!
壹顆碩大的人頭滾落在群山之間……
“不!”阿芙洛狄忒在哭泣,在吶喊。
獨眼巨人那章看起來麻木的臉上,掛起了壹抹哀傷:“對不起,我的妹妹……”
他哀傷的不是自己即將死亡,而是沒能保護阿芙洛狄忒。
隨著戰神阿瑞斯帶著他的戰士追殺而來,更多的兇神降臨。之前還能抵擋壹陣子的獨眼巨人們瞬間死了壹片!
人頭滾滾,龐大的身體倒了壹地!
阿芙洛狄忒大哭,喊著:“退回來,退回來,跑啊!”
然而那些獨眼巨人卻根本不跑,壹個個的組成人墻擋在阿芙洛狄忒的身後,高聲唱著壹首古老的戰歌,輪著手裏的大棒子阻擋阿瑞斯前進的腳步。
阿瑞斯壹臉的冷漠與不屑,壹揮手直接下令:“殺!”
阿瑞斯和他率領的神衛出手,如同割麥子壹般的將巨人們殺死在大地之上。
看到這壹幕,阿芙洛狄忒哭的死去活來,赫爾斯托斯、余會非等人也是雙目含著熱淚,牛頭、牛郎、黑無常他們甚至已經嚷嚷著殺回去拼命了。
但是赫爾斯托斯知道,他不能回頭,他可以死,但是這些朋友不能死,他必須跑……
就在這時,壹支羽箭從前方射來,羽箭拉著壹道璀璨的銀色光芒,直奔赫爾斯托斯的眉心!
赫爾斯托斯怒吼:“阿爾忒彌斯?!妳要狩獵我麽?”
同時赫爾斯托斯側開透露避讓……
只聽身後當的壹聲響聲傳來,跟著壹股爆炸爆開!
月光和殺氣同時炸成了兩團蘑菇雲,沖擊波直接將赫爾斯托斯沖飛了出去。赫爾斯托斯趁機借力加速,壹口氣沖出去壹大截!
再回頭的時候,他看到兩支羽箭正在從空中墜落……
壹支是黑色的寒鐵,散發著凜冽的殺機,壹看就是阿瑞斯的箭!
壹支是墨綠色的箭羽,銀色的箭桿,那是狩獵女神阿爾忒彌斯的箭!
兩支箭,顯然是在空中撞到了……
赫爾斯托斯壹楞,剛剛他竟然沒有感覺到阿瑞斯的箭……想想就是壹陣後怕。
遠處,阿瑞斯怒吼:“阿爾忒彌斯,妳在幹什麽?”
阿爾忒彌斯從黑暗中做出,冰冷的呵斥道:“妳又在幹什麽?我差點殺了他!”
阿瑞斯盯著阿爾忒彌斯,阿爾忒彌斯渾然不懼,不過還是扔下壹句:“妳若是覺得我礙了妳的事。這裏讓給妳,我到要看看,妳這野獸能有點什麽用……”
阿瑞斯道:“那妳就給我滾開。”
阿爾忒彌斯後退了壹步,消失在黑暗中。
阿瑞斯拎著長弓,背著長槍,挎著長劍,繼續追殺而去。
同時,阿瑞斯所率領的大軍在瘋狂的屠戮獨眼巨人,這些巨人的戰鬥力本不該如此弱小,奈何被打壓了無數歲月,早已經疲弱不堪,再加上沒有趁手的兵器,可以說就是壹群手無寸鐵的莽夫。如何能夠對戰武裝到牙齒的神衛?
赫爾斯托斯這邊也再次遇到了麻煩,壹條美女蛇橫在天空中,正在對他笑呢。
“美杜莎……”赫爾斯托斯停下了腳步。
美杜莎道:“赫爾斯托斯,妳跑不掉了。壹個時辰到了,天後有令,群神出動……就算不是所有人都幹活,妳也上天無路,下地無門了。死亡,或許對妳來說,是最好的歸宿。”
赫爾斯托斯剛要說什麽,戰神阿瑞斯已經追了上來。
同時虛空裂開,壹座黃金大殿從天而將,滾滾雷霆鎮壓而下,化為牢籠將赫爾斯托斯和戰神阿瑞斯以及沒多少籠罩其中。
這次,赫拉學聰明了,她沒有現身,而是躲在大殿裏隔空說道:“阿瑞斯殺了他,拿回屬於妳的榮光。”
阿瑞斯發出如同野獸壹般的低吼……走向赫爾斯托斯。
余會非握緊了斬仙飛刀,雙目死死的盯著阿瑞斯,只要他靠近,他就發動斬仙飛刀殺了他再說。
不過斬仙飛刀也在提醒他:“第壹時間讓我轉身……我雖然戰力無雙,但是這個殺法太過繁瑣。若不是有人護法,想殺人也挺難得。”
余會非點頭。
邊上,白無常掏出三炷香來道:“壹切準備妥當,兄弟壹會還得靠妳拖延時間了。”
赫爾斯托斯點頭道:“放心!”
嘴上這麽說,但是大家都清楚,眼前的局面非同小可。
斬仙飛刀發動需要時間,但是身邊可有至少四尊強神虎視眈眈,那個可以放出怪獸的詭異男人,可以讓人石化的美杜莎,戰神阿瑞斯,以及天空中凝眸而立的天後赫拉。
這還是明面上的,暗中又有多少神靈會出手呢?
壹鞠躬,壹拜,壹句話的時間,在神靈眼裏,已經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了。
他們真的有時間完成那壹拜麽?
這不是壹場真正的壹對壹對決,這是壹場圍獵!
阿芙洛狄忒看到如此局面,悲憤地叫道:“天後,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麽,妳要如此對待我們?赫爾斯托斯是妳的兒子啊!妳至於如此趕盡殺絕麽?”
赫拉沒說話……
赫菲斯托斯嘆息道:
“我是天生醜陋,被我她厭惡;
妳卻是天生太美,也被她妒忌而厭惡。
她的眼裏容不下醜陋,也容不下美麗。
在她看來,醜陋是罪,美麗也是罪。
阿芙洛狄忒,妳沒有做錯任何事情,唯壹的錯,就是妳太漂亮了。”
赫拉冷哼壹聲:“醜陋是罪,美麗不是罪,但是比我美麗就是罪!更何況……
阿芙洛狄忒是敵人所化,誰知道她體內是否還殘存著烏拉諾斯的殘魂。若是有壹天,她重新化為烏拉諾斯,那才是壹場浩劫!
赫爾斯托斯,妳以為我心胸狹隘?
妳可知道,我曾預見過未來,烏拉諾斯率領二代神族從地獄中爬出,諸神的黃昏,血流成河!
我的確妒忌心強,但是妳之前所做的壹切已經夠了,我滿足了。
但是為了神族的未來,她必須死!
縱然世人罵我冷血、妒忌又如何?
我身為天後,要做的就是扼殺壹切可能的威脅。”
余會非道:“有人跟我說過,未來存在無數變數,妳說的或許是壹種可能。但是不是絕對的,妳不能只憑壹念便決定壹人生死。”
赫拉道:“作為壹個個體,妳這麽想沒錯,但是我身為天後,就必須要這麽做。壹切的危機,必須扼殺於萌芽之中,否則這看似堅固無比、繁盛的奧林匹斯神族,也隨時可能毀於蟻穴!地位不同,看問題的方向也不同。
世界樹上的未來之瞳看到的東西,成真的可能性太大。
諸神黃昏……
我們賭不起!”
“赫拉,妳放了他們,我保證不再反抗!”赫爾斯托斯道。
赫拉傲然道:“妳無需多言,今日,不管誰來,妳們都死定了。”
“可是,他們是天庭的神,妳也要殺麽?”赫爾斯托斯道。
赫拉嗤笑道:“天庭的神又如何?在這個世界,我才是王,他們,殺了便殺了。大不了,給天庭陪個罪就完了……
阿瑞斯,殺了他們!”
“殺!”阿瑞斯怒吼,壹步上前,已然出手。
赫爾斯托斯自然不肯束手待斃,運轉力量反擊,奈何,本來實力就不如阿瑞斯。
如今還護著幾個人,如何能擋得住如狼似虎的阿瑞斯?
余會非瞅準時機,正要動手,就聽美杜莎嘿嘿壞笑道:“小子,妳再敢動那呼嚕,我和莫爾西斯就插手了!到時候,我看妳壹個葫蘆如何斬殺我們三人!”
余會非無奈,只能暫時按下手中的斬仙飛刀。
就在這時壹聲巨響,壹桿長槍刺穿火焰,插在余會非和赫爾斯托斯中間,跟這槍身壹震,轟的壹聲炸開!
余會非等人和赫爾斯托斯被炸的分開了。
慌亂中,余會非聽到白無常大喊:“小魚,頂住那蛇!”
余會非想都不想,扔出斬仙飛刀,大眼珠子竄出,白色毫光瞬間鎖定化為壹道綠色光芒,故意莫測的身影。
大眼珠子叫道:“跟我玩身法?老子要鎖定的人,還沒有人能躲的開!”
果然,白色毫光射出的瞬間,美杜莎被定在了虛空中,動彈不得。
但是同時,虛空中又出現了壹些神靈,他們或許不入赫爾斯托斯強大,但是絕對比余會非他們強!
壹人呵斥道:“妳若殺她,我們必殺妳們!”
余會非無奈,投鼠忌器。
砰……
余會非等人摔在地面上,頭破血流。
余會非仰頭看著大眼珠子以及美杜莎,心中百感交集,壹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殺美杜莎。
天空中,赫爾斯托斯壹只手抱著阿爾忒彌斯,壹只手揮舞著鐵錘和阿瑞斯戰成壹團,兩人打的不可開交,但是明顯落於下風,他們已經到了生死邊緣了。
就在這時,遠處的地藏大吼壹聲:“小魚,小心身後!”
只見壹人竟然偷偷的摸到了余會非的身後,屠刀高高舉起……
余會非此時此刻回頭已經來不及了!
就在這時,壹個聲音響起:“道友,請留步!”
那人身子壹顫,不過隨即眼神淩厲起來,手起刀落要殺余會非。
但是幾乎是同時,壹道黃符拍在了他的身上,他的身體直接炸開化為漫天血水……
崩了余會非壹身的血!
余會非壹邊擦著臉上的血,壹邊努力的睜開雙眼,依稀間看到壹豹臉環眼的家夥背著手,踱著步走了過來。
余會非驚呼道:“申公豹?!”
申公豹用兩根手指撚著胡須,嘿嘿道:“道友,可好?”
余會非壹把揪住了申公豹的衣服領子,怒道:“曹,都是妳幹的好事!”
申公豹輕輕的扒拉開余會非的腦袋道:“罵歸罵,別對著我噴口水。”
看著余會非憤怒的眼神,申公豹反問道:“妳難道不覺得我幹了壹件好事麽?妳看看他們,雖然隨時可能身子,但是兩個人的心從未如此近過。妳沒談過戀愛,對於他們來說,壹起死遠比看著壹個人去死來的舒坦。死的人固然超脫,活著的人,那才是生不如死。若是死的人不知道活著的人已經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,只怕死了也不見得安生。
我雖然置他們於險地,但是這何曾不是他們想要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