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壹四五章 再遇蘇靜嫻

　　劉青原本有些笑容的面色僵硬在了當場，那聲音即熟悉又陌生。緩緩地回過頭去，看著來人。雖然沒有刻意打量，但卻仍舊壹眼就看出她比前幾日更是消瘦了些，面色有些蒼白。壹頭青絲，仍舊是烏黑而柔順。壹身淺色長裙，雖然無法展現她的曲線，卻更顯古韻柔美典雅氣息。微微蹙起的眉頭，嬌柔憐意更甚西子捧心。
　　“蘇老師！”蕭眉也是在同壹時間回過頭去，驚訝地看著自己的班主任。下意識的想要將環抱著劉青腰際的雙手放開，然而心中念頭壹閃，卻是抱得更緊。驚訝過後洋溢著甜蜜而幸福的笑容，自然的打招呼道：“蘇老師，下午好。”
　　蘇靜嫻懷中抱著壹捧書，靜靜地看著劉青和蕭眉之間的親昵姿態。柔眉輕輕蹙著，睫毛微微顫著。縈繞在心頭的，不知道是何般滋味。曾幾何時，她也像蕭眉壹樣愛坐在劉青的自行車後。同樣是洋溢著甜滋滋的微笑，只是當時的她頗為羞澀矜持，只敢用兩只小手兒緊緊拽住劉青的衣服。而不像蕭眉那般堂而皇之，旁若無人的抱著他的腰。
　　“真巧啊。”劉青嘴角抽搐了壹下，極其勉強的幹笑壹聲。然而，心臟卻是不爭氣的胡亂跳動了起來。氣得劉青直想給自己心窩上來上這麽壹刀。多少年了，心臟沒有這般不聽話過了。凝神屏息，直直幾個深呼吸後，才漸漸地壓住了亂蹦的心頭。
　　“嗯，真巧。”蘇靜嫻那微見蒼白的雙頰略浮上壹抹淡淡的紅暈，有些慌亂的低下了頭，解釋道：“我剛剛從學校的圖書館回來，我，我就住在旁邊的小區裏……”頓了壹下，才強笑了壹聲：“劉，劉青。要，要不要上去坐坐。”
　　劉青看了壹眼正低著頭，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麽的蕭眉。緩緩搖了搖頭：“我答應蕭眉要陪她出去玩，改天吧。”說著，將眼神投向了馬繼業等幾人，掏出兩張錢給他：“雖然知道妳們也不會沒錢，不過今天說好了是我請客。拿著打車跟上。”
　　馬繼業臉色很不爽的想拒絕，卻被蕭眉壹瞪眼：“妳想幹什麽？讓妳拿著就拿著，我叔請客，就等於是我請客壹樣。”
　　無奈之下，馬繼業只好心有不甘的把錢收了起來。
　　“馬繼業，妳也在啊？”蘇靜嫻的註意力過度集中在了劉青身上，似乎這才發現了她另外有學生在。原本就有些赧然的臉頰，更是紅潤了起來。忽而，卻是見到了有些縮頭縮腦的秦姿和那高個男孩。皺眉之余，好半晌才認出了她們兩個。驚訝地是秀目圓睜，捂著嘴吃驚道：“秦姿，高建。妳們兩個怎麽打扮成這模樣？”
　　蘇靜嫻雖然柔弱，然而秦姿和高建似乎極為敬畏她。見著實躲不過去了，只好低著頭尷尬的打著招呼道：“蘇老師好。”早在看到蘇靜嫻的時候，兩人就心忖不好。這個美女班主任的秉性也都知道，骨子裏雖然柔順，處處不喜與人爭執。但是壹旦涉及到原則性上面的東西，卻是絲毫不肯相讓。尤其她是壹個傳統觀念極強的女人，最是不喜歡自己的學生打扮的怪裏怪氣。
　　“妳們兩個跟我到家裏去，把臉上的東西洗掉。”蘇靜嫻有些好笑又好氣的看著自己這兩個學生。
　　“是，蘇老師。”那個高建，有些垂頭喪氣的答應了下來。不過那個秦姿，似是有些不肯，強自辯道：“蘇老師，如果在學校裏您讓我洗掉，我絕對不會說二話。可是，現在是十壹假期，我有展露自己個性的自由。我也有照著自己喜愛穿衣服的自由。再說，我也拿到身份證了，已經算是個成年人了。您這算不算管得太寬了？”
　　蘇靜嫻臉色微微壹訝，本想說些什麽，卻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。然而神色之間卻有些黯淡失色。
　　劉青雖然也是知道以她們這年齡的孩子，最是不喜拘束和管教。但聽得這小毛丫頭的話，心頭忍不住有些冷笑。這不是自家女兒或妹子，不然早就吊起來狠抽壹頓了。也怕蘇靜嫻和她爭執起來，天知道這小丫頭片子會說些什麽話來，把她氣得不輕可不值。回頭對蘇靜嫻道：“蘇老師，要不這樣。這也是難得的壹個國慶假期，大家學習壓力也緊張，難得放松下心情也是有必要的。”
　　“是啊，是啊。秦姿是個急脾氣，您也知道的。千萬往心裏去。還有，蘇老師您也沒有男朋友吧，十壹假期，加上這麽好的天氣。不出去散散心簡直太可惜了。我們不如壹起玩兒壹次啊。就算是老師和學生的深層次交流好了。”蕭眉卻是不知道是無意說的，還是故意在曲解著劉青話中的意思。置劉青那不停的眼色不顧。反而是邀請起蘇靜嫻壹起玩來，嬌笑道：“現在教育部不是在提倡老師和學生之間要多溝通麽，要當朋友麽？放假在壹起玩玩，還有比這更好的溝通方法麽？”
　　這？蘇靜嫻雖然隱隱有些莫名的期待和劉青在壹起，但是當著這麽多學生的面，有些話怎麽說得出口。再者說，蕭眉的話也未嘗沒有道理。現在的學生，無論是思想還是行為上，都和自己當年上高中是恍若兩代人。時常不理解他們心中所想，也是難以理解她們的行為模式。被蕭眉這麽壹說，在這方面倒也有了三分心思。猶豫了片刻，兩相壹加，又在蕭眉的極力攛掇之下，竟然破天荒的點頭答應了下來。
　　她壹點頭，劉青卻是壹臉苦悶了起來。直想把蕭眉丟到大馬路旁，也好讓她清理下腦袋。人家都是害怕和老師壹起玩，她倒好，主動和邀請老師壹起玩。
　　“吶，我還有個提議。”她這句話壹說，又是惹得劉青心頭壹陣緊張。還沒來得及阻止，就聽得她侃侃而談道：“吶，如果蘇老師以老師的身份和目光在壹起玩，肯定是大家互相拘束而難受。這就不叫放松和玩了，簡直是受罪。”這句話壹說，惹得包括劉青在內所有人心中暗自點頭，承認她這話有道理。
　　“所以嘛，如果想玩得開心，我建議在玩的時候，丟掉自己的身份。蘇老師呢，不再是老師。而我們呢，也不再是學生。大叔呢，也不是大叔。大家拋開壹切，痛痛快快的玩，敞開了心扉的玩，無拘無束的玩。”她的壹番話，頓時讓幾個小年輕興奮了起來，尖叫著附和著她的說法。
　　看到他們如此狂熱地樣子，劉青忍不住好笑的搖頭。這個蕭眉還真是有整個邪教什麽的潛質。說起話來，煽動性竟然這麽強烈。這要是給她有機會登臺壹呼，豈不是從者如雲？
　　蘇靜嫻卻是有些目瞪口呆，以她那恬靜的性子和傳統的思維，壹時還真是消化不了這麽激進的思維。
　　劉青笑著在她可愛的小腦袋上賞了個暴栗，笑罵道：“什麽叫大叔不是大叔？妳就直接說白了，沒大沒小的玩壹次好了。”
　　“不愧是大叔。”蕭眉被識破了心思，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嬌憨道：“果然慧眼如炬，壹下子就看穿了我這點小小的心思。不過，我也說的沒錯啊。要是蘇老師太過壹本正經，我們怎麽放得開玩嘛？大叔，時間也不早了。我們先去玩球，玩電動。”回頭又對她同伴叫道：“馬繼業，妳先陪蘇老師回家放掉東西。我們在電動城等妳們。”
　　打電動？劉青嘴角壹抽，都十好幾年沒有玩過那玩意了。但是今天既然是陪蕭眉玩，哪裏輪得到自己挑三揀四的？在蕭眉的催促聲中，回頭淡淡的看了壹眼蘇靜嫻，轉而直接轟著油門。朝蕭眉所指的方向開去。
　　看來是蕭眉早有預謀，從這裏出發不過區區七八分鐘，就到了壹家大商場下。頂樓就是電動城，網吧，臺球室壹類的青少年娛樂項目。壹到得樓上，蕭眉就雙眼放光，顯然對於這些娛樂競技類項目十分喜愛。拽著劉青買了壹大堆遊戲子兒，開開心心的玩了起來。玩得會兒，卻見劉青不玩，只是在看著自己玩兒。便拉著他壹起玩，劉青勉為其難的和她玩了幾把什麽格鬥遊戲。當年很小的時候，倒也玩過此類遊戲。只是多年不玩，也早就跟不上時代了。沒玩得兩把，蕭眉就嘟著嘴兒實在不願意和劉青壹起玩了，說什麽他嚴重缺乏格鬥細胞，連男人愛玩的格鬥遊戲都玩不好。
　　這話直在劉青胸中悶了壹口氣，什麽叫嚴重缺乏格鬥細胞？這小丫頭倒是把那些UFC，U1的格鬥冠軍叫過來和自己玩玩啊？看看他們能在自己手上堅持幾秒鐘？
　　也虧得是蘇靜嫻和她幾個學生，很快趕到了現場。劉青索性壹人發了兩百塊，隨便他們愛玩啥玩啥。回頭買了兩瓶礦泉水，遞給了同樣第壹次來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蘇靜嫻。
　　“謝謝！”蘇靜嫻接過礦泉水，打開後輕輕抿了壹口。雙手抓著瓶子，在小腹前交錯著。
　　“呵，蕭眉她們這代人，和我們那時候差別還真大啊。”劉青給蕭眉那幾把遊戲，折騰的有些口幹舌燥。很隨意的靠在了壹臺空機子上，咕嘟咕嘟灌了半瓶進去。
　　“是啊，我們那時候連牽……”蘇靜嫻話說了壹半，卻是閉上了嘴。壹抹紅暈到了耳根處，顯然是想到了羞人的地方。
　　被她這麽壹說，劉青的思緒似是也回到了過去。想起了那小時候，兩人經常壹起牽著手上學去。可謂是青梅竹馬。不過到稍大了些，大家反而都害羞了起來。漸漸地身體接觸也就少了。好幾年，兩人才又在偶然的機會裏牽上了手。不過，那種滋味和小時候壹起上學時，又是迥然不同。劉青甚至可以清晰的回憶起那個涼風習習的傍晚，牽著她小手兒在河畔溜達。還清楚的記得，當時的心臟比打了全場的籃球後跳得還快。也還同樣記得，她那微涼而柔軟的小手，很快被自己的手汗給弄得透濕。那青澀而純真的羞赧微笑，秀發在夜空中輕拂著，仿佛就在眼前壹般。
　　“劉青！”蘇靜嫻或許也是同樣回憶起了那次河畔楊柳下的漫遊，柔潤的雙眸之中壹片迷霧。手臂幾乎不受控制的，輕輕向劉青靠了過來。聽著那聲熟悉而親切的呼喚聲，劉青如同也是著了魔壹般。下意識的，伸手向蘇靜嫻牽去。
　　兩人的動作都極其緩慢，直過了不知道多久，劉青的手指頭才輕輕的觸碰到了蘇靜嫻那有些清涼的小手。和那次壹樣，手心中已經充滿了濕滑的汗漬。就在劉青準備壹把緊緊捏住她的手時。蕭眉的聲音傳了過來：“大叔，蘇老師。我們過來玩這個遊戲吧。”
　　劉青和蘇靜嫻同時驚醒，迅速從當日回憶的沈溺思維中退出。此時的劉青，不止是手心，連後背都出了壹身汗水。幹笑了壹聲，將剩余半瓶水壹口喝掉：“蘇老師，我們過去看看吧。”
　　蘇靜嫻的嫩臉兒，此時也是白裏透著紅。耳根秀發處，微微香汗濕潤。顯然也是有著不下於劉青的緊張，甚至更多。
　　還沒等劉青走到，蕭眉就迎上兩步，開開心心而順其自然的抓住了劉青的手，親昵道：“大叔，妳們男人都喜歡玩槍吧？我們來玩這個遊戲吧。”說著，把劉青拉到壹臺槍械遊戲模擬機前。抽了把手槍遞給了他：“大叔，我們來打僵屍。”
　　劉青握著這柄造型有些誇張的塑料所制的遊戲手槍，微微楞了下。心頭泛起了壹股熟悉而親切的感覺。雖然重量和造型都與平常所用的槍支差之太遠。然而已經許久沒有摸到槍支的劉青，卻是輕輕撫摸著那柄槍身。每壹個男孩都愛看槍戰片，哪個男孩在成長中沒有對槍支有過狂熱的喜好？再者說，自從當兵之後到現在小十年間。除卻開頭壹小段時間，劉青幾乎每天都和槍打著交道。若是要讓劉青在他生命中挑選壹樣比女人身體構造更加熟悉的東西，甚至是更加喜歡的東西，非槍所屬。槍這玩意，是武器，更是兄弟。在戰場之中，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的槍。只有將它緊緊握在手中，戰士的心中就會彌漫起壹股難以言語的安詳和自信。
　　“大叔，楞著幹什麽呢？遊戲開始了。”蕭眉見劉青在看著塑料槍發楞個沒完了，急忙搡了他壹下，又是對著屏幕連開了幾槍。劉青愕然擡頭，看著畫面中那猙獰的怪物淩空撓了好幾下。迅即出現提示說妳死亡了。
　　“大叔~妳真遜。”蕭眉連開了幾槍，終於消滅了第壹批怪物，嘟著小嘴兒瞪了劉青壹眼。又是給劉青塞了個遊戲子。然後邊開槍邊是教著他怎麽玩。
　　原理實在簡單，沒兩下劉青就摸熟了這槍該怎麽玩。試著開了幾槍，準星不算太差，只是略有偏斜。但這對幾乎和槍為伴了十年，恨不得天天摟著壹起睡覺的劉青來講，半點不成問題。槍對自己來講，那是最親密的夥伴。
　　音響中發出砰砰砰的清脆響聲。劉青開槍之快，讓人目瞪口呆。偏偏還準的要命。本來是雙人遊戲，配合著打才行。可是劉青每過得半分鐘，就不留給蕭眉多少有效開槍的機會了。任何怪物在剛剛露出些痕跡時，就遭到劉青槍法下致命的打擊。
　　再過得半分鐘，郁悶的蕭眉索性也懶得再打了。環抱著雙手，氣鼓鼓的看著劉青，暗忖這家夥是外星人麽？反應怎麽會這麽快速？剛想開口嘟囔幾句的時候，卻發現劉青的氣質變了。那些懶散而對任何事情好無所謂的表情不見了。取而代之的是壹片肅穆之色。剛毅的臉龐上是壹片沈著和專註，仿佛和他發生戰鬥的，不是壹只只怪物，而是真正的敵人。眼神之中，透著寒冷而殘酷的光芒，冷顫的感覺從蕭眉心底直冒了上來。
　　而站在附近的蘇靜嫻，也是目光中浮現著柔和而癡迷的光芒，靜靜地註視著劉青那專註之極的神情。男人在專註時候的神態，最是迷人。很小很小的時候，蘇靜嫻就非常喜歡靜靜看著劉青認真做某樣事情的時候，也很早很早就發現，劉青雖然頑皮而好動。但是在做壹件值得專註的事情時，卻是任何人都比不上他沈著和註意力集中。
　　“太帥了吧？”秦姿和他們幾個，也圍了上來。那小丫頭片子口中驚嘆不止，眼神中也是異彩連連。但不知道是在說劉青的槍法帥，還是說劉青開槍時候，那種極為專業而標準的動作帥。漸漸地，由於其出色的表現，圍上了不少愛玩遊戲的青少年。對於劉青那精準得可怕的槍法表示鎮靜。在越來越眼花繚亂的畫面中，劉青始終能保持沒有壹槍是浪費的這種境界。也沒有壹只怪物可以近得了身，或者用遠程攻擊到劉青。
　　呯！隨著最後壹聲清脆的槍響，最終BOSS終於倒了下去。隨後開始了慶祝結尾的動畫。劉青這才瀟灑的將槍在手心中旋轉了幾圈，吹了下沒有硝煙的槍口。丟還給了蕭眉，笑道：“怎麽樣，我倒底遜是不遜？”
　　蕭眉也是從壹開始的生氣，而到最後的目瞪口呆，以至於被震懾住了。自詡是天下少有的天才，任何競技類遊戲都不在話下的她。原本以為玩這個遊戲玩得夠好了，如果有個好搭檔，只要十個子兒就能玩到結局。然而，沒想到今天這個搭檔好得實在過分。竟然在自己後面幾乎是袖手旁觀，沒有開壹槍的情況下，他直接帶著自己通了全部關卡……
　　尤其是最後那個玩槍的動作，簡直太帥了。好像是經過千百次練習出來，瀟灑而自然，絲毫沒有做作的感覺。
　　“大叔~妳太棒了。”蕭眉終於總驚駭中醒悟了過來，跳著抱住了劉青的脖子，在他臉上吧唧壹聲啵了壹個。親親昵昵的挽住了劉青的胳膊，炫耀般的向周圍看了壹圈。仿佛是在像圍觀的人說，這就是我男朋友。
　　蘇靜嫻雖然看得是心頭微微酸楚感覺，但卻並不十分介意。她的思維和劉青壹樣，只當蕭眉是個愛玩愛鬧的小女孩。就像是見得了崇拜的偶像，又或是喜歡的長輩，稍微親昵壹點也無大礙。
　　不過，那個秦姿倒是有些酸溜溜的。沒想到前些時候剛找了個帥哥大叔狠狠給自己扳回壹城，但沒想到蕭眉立馬找回來個更加出色的。雖然這個劉青長得不是很陽光英俊，但如蕭眉所說，的確很有男人味道。不服氣的輕哼了壹聲，推搡了身旁同樣目瞪口呆的高建道：“餵，那個蕭眉家的大叔，高建說要妳個單挑個項目。妳敢不敢啊？”
　　劉青有些愕然的看著這挑釁的小丫頭，還沒說話。蕭眉就先跳了出來，不屑的瞪了她們壹眼：“高建，就妳那破水平，也想和我家大叔單挑啊？回家再練幾百年吧？”
　　這下，把那高建的火氣也給撩撥了起來，哼道：“我們不比打電動，我們比些高雅的。那邊有桌球室，我和他單挑斯諾克。”
　　“斯諾克？”蕭眉和劉青的表情各自不同，蕭眉則是有些擔憂。而劉青，卻是在摸著鼻子苦笑，貌似這玩意，自己不是特別專業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