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 顧玉卿：師尊的男人，味道不過如此

　　啪啪啪！
　　水月仙林中，某個位置正傳來壹陣陣激烈的擊打聲。
　　壹位碧水洞天的女弟子路過此地，聽著覺得有點奇怪，便走了過去，還未走近便看到壹個容貌絕美的女子，正半彎著腰，雙手撐膝。
　　這般姿勢，立刻讓她臉蛋微微壹熱，尤其是看到她身後還有男子時，腦海中莫名浮想翩翩。
　　竟然有弟子敢在水月仙林中偷歡？
　　真是……太……太刺……太大膽了！
　　當我碧水洞天的聖地是什麽地方？
　　女弟子心中憤憤，這可是我碧水洞天的聖地啊！
　　只有被宗門看重的精銳弟子，才有資格進入此地修行！
　　誰來這裏不是為了修行？
　　不對，碧水洞天禁止隨意找道侶……壹般講究的都是禁欲修行……保持先天童身，只有到了元嬰才能找道侶！哪個弟子敢這麽大膽的？
　　不僅私自瞎找道侶，還敢在聖地偷歡？
　　下壹秒，女弟子捂住眼睛，就打算走過去制止他們。
　　那女子眉目含暈，壹定很舒服吧……
　　太可惡了！
　　衣服都不脫！
　　“餵，妳們……”
　　女弟子剛要出聲，稍微走進幾步，才發現那男子竟是拿著兩柄劍正交互擊打，時不時落在女子的背上，伴隨著壹股磅礴的能量傾流而出，女子狀態緩緩回轉。
　　“……”女弟子。
　　壹瞬間，她眼神從憤怒轉化成了失望，還帶著幾分可惜……
　　“那個，妳們在做什麽？”女弟子遠遠問道。
　　“哦，沒事兒，我同伴修煉出了岔子，我幫她恢復壹下。”男子回了壹句。
　　“下次小心點！”女弟子冷哼壹聲，“別在我碧水洞天的聖地亂來！此地靈植繁多，靈氣過於濃郁，諸般五行靈力須得好生修煉，不可貪圖妄來……”
　　說完，女弟子留戀了看了壹眼兩人，看著兩人衣衫都十分完整，不由嘆了口氣，走遠了。
　　“……”王牧。
　　“行了！”王牧皺眉道，“起來吧，妳身上沒有什麽重傷，那法術我雖第壹次施展，但控制力度剛好，妳堂堂化神級別的修為，肉身不會受什麽傷，連皮外傷都沒有了，只是壹些淡痕。”
　　“妳那裏壹點都不會痛。”
　　王牧覺得自己被騙了。
　　以顧玉卿的身體強度，自己剛才雖然很用力，但怎麽也不可能給她帶來多少疼痛。
　　縹緲絮更多的是被方式擊打而帶來的侮辱感，令她的殘魂難以接受。
　　實際上，怎麽可能會痛呢？
　　修士到了元嬰期，都會修煉肉身，也就是煉體，以容納自身能引動天地力量的元神。
　　到了化神期，那自然更強了。
　　為了抵抗雷劫，肉身不加強壹點怎麽行？
　　加上被精純的靈力洗練，作為修士，哪怕修煉煉體功法，也會極為強大。
　　顧玉卿散去修為轉修，也不可能這麽快散完，肉身力量肯定還保存著。
　　哪怕王牧方才第壹次施展術法，沒控制住，真痛了，對她而言，恢復也就是幾息。
　　那還用這麽費勁兒給她恢復？
　　當然，也不可能真下手，依舊是用陰陽相生劍陣施展。
　　沒用術法，純手工劍陣，當陰陽從劍中相互交匯通過擊打的方式，落在顧玉卿身上時，那壹點點淡痕都早已沒有了。
　　“王兄妳怎知我不會痛？”顧玉卿背著王牧，站起身。
　　“妳化神境的身體……”王牧正欲開口。
　　“我心疼。”
　　“……”王牧。
　　妳還會搶答是吧？
　　“行了，妳趕緊回風月宗。”王牧擺手道，“趁著那家夥殘魂現在對妳沒了掌控，回去讓妳師尊好好看看該怎麽辦。”
　　“哦。”顧玉卿道。
　　過了壹陣，顧玉卿沒有走。
　　王牧打算再修煉壹下皇天後土經，月宮降臨還有兩月不到的時間。
　　“妳怎麽還不走？”王牧問道。
　　“辦法不是已經找到了麽？”顧玉卿低頭看著自己破損的衣裙。
　　當然，沒有完全破損。
　　劃爛開的棱角中，只有小片的雪白不安分的露了出來，似有些貪戀外面的空氣，不想回到束縛的牢籠中。
　　有種，淩亂的美感。
　　“什麽辦法？”
　　“王兄教我雙修大陰陽合道圖就行了。”顧玉卿道，“轉修此道，就是辦法。”
　　“我修煉她的六欲寶典，使得我的元神沾染上了特殊的六欲之力，以此更為契合我的無情道。只要王兄與我雙修合道圖，即便從頭再來，那麽她也再無掌控之力，頂多只能待在我的識海中，而無法控制我。”
　　“……”王牧。
　　還惦記這事兒呢？
　　剛才同意，那是因為沒有別的辦法。
　　現在縹緲絮被自己教訓昏了過去，就沒必要了。
　　“妳師尊能想到更好的辦法。”王牧道。
　　堂堂登仙境大修士，怎麽可能沒有其他辦法呢？
　　“不好說呢……”顧玉卿道，“若是我回去的途中，她萬壹就回過神怎麽辦？”
　　“若是我回去後，師尊沒有其他辦法，讓我找別的男人，轉修此道，又該如何？”
　　“若是那殘魂氣不過，控制我的身體後，我沒辦法，只能就地找個修士修煉大陰陽合道圖，該怎麽辦？”
　　“若是實在被她控制了身體，以後想要用我的身體幹壞事……”
　　“王兄，我壹旦走了，就有太多可能了……”
　　顧玉卿低著頭，手指輕輕揉捏著腰間落下壹縷爛布條。
　　“……”王牧。
　　怎麽特麽能有那麽多可能啊？
　　“王兄，妳也不想有那麽多的意外吧？”
　　“……”
　　王牧沈默了。
　　顧玉卿轉過身，看著後者，臉色略顯平靜。
　　“妳先把衣服換好。”王牧側過身，咳嗽壹聲道。
　　剛才教訓縹緲絮，王牧沒什麽心思看，壹心的快意，都在教訓這位大魔頭身上。
　　此時稍微瞄了壹眼，才發現，原來已經破損了這麽多……
　　嗯……
　　幾個關鍵部位，已經有點競相迸發的意思。
　　“這是王兄弄爛的。”顧玉卿雙手壹攤，道，“要換，王兄自己來換。”
　　“……”王牧。
　　他當即無語了。
　　不愧是慕紅鳶教出來的……
　　王牧從儲物空間中，隨手掏出壹套白色衣裙，輕輕壹甩，那衣裙便飛到了顧玉卿身上。
　　不能說是穿上，只能說以壹種簡約的方式，將其裹住。
　　“王兄的儲物手鐲用了很久了呢……”顧玉卿道，“當初與妳第壹次想見識，妳還未修煉，好像就壹直用的此物。”
　　“現在還在用。”
　　“不知，是誰送給妳的？”
　　王牧摸了摸儲物手鐲。
　　小鮫惑的報酬。
　　壹直沒換，是因為足夠大。
　　自己囤積的東西，大部分也會慢慢消耗。
　　“不是……別轉移話題。”王牧道，“衣服妳自己穿好，大陰陽合道圖的事情，暫時打住。這樣，我帶妳回風月宗，這種行了吧？”
　　反正皇天後土經已經入門，土形之體已成，來回壹趟再參加月宮，時間還是夠的。
　　顧玉卿依舊沒有回答，只是開始打量自己身上的這套衣裙。
　　忽的，她楞了楞，似回想到了什麽。
　　白色的衣裙，制作工藝也十分簡約，與自己還算合適，其風格樣式足夠純凈。
　　只是……
　　“王兄的儲物手鐲中……沒想到連女子的衣裙都有？”顧玉卿幽幽道。
　　“我說，妳能不能別轉移話題？”王牧皺眉。
　　才想起這衣裙其實是燕女俠的……
　　之前渡劫後，在劍宗雲海下面，生活了壹陣。
　　雲海下還有壹座小木屋，裏面就有燕女俠的衣裙。
　　以燕女俠當時的情況，渡劫後，其實法衣早就破損了，她那個級別可以幻化成法衣的法寶，都需要相對應的境界實力才能使用，若是使用不了，那就是半光著身子了，這時候簡單穿個簡約的衣裙就行了。
　　順便，貼近壹下當年的生活狀態，修復壹下心境，讓元神好的會更快壹點。
　　如此的，還有慕紅鳶的衣裙……
　　是之前在黎洲，碧波海岸生活幾月時收集的換洗的衣裙，不過大多是紅色的。
　　王牧只是見顧玉卿常穿淡白色的衣裙，所以拿出的才是同樣喜歡穿白色的燕女俠的衣裙，加上身形大部分都合適……
　　“沒呢……”顧玉卿道，“只是，王兄，妳將別人的衣裙給我穿，妳不怕她會生氣麽？”
　　王牧心道，這相隔十萬八千裏，燕女俠就算生氣也生不到這裏來吧？
　　不是，這個顧玉卿，怎麽老實轉移話題？
　　顧玉卿將衣裙整理好，輕輕轉了圈，衣袂飄飄，滿是壹股子的清冷仙子的味道。
　　加上她表情管控十分到位，此時那冷漠的眼神宛若壹位禁欲多年的女修士。
　　“王兄不回答……”顧玉卿語氣淡淡，“那我到時候穿著這衣裙，去劍宗走壹趟吧，許久沒去劍宗了，怪想念的。”
　　“……”王牧。
　　她好像知道……這衣裙是燕女俠的？
　　這怎麽看出來的？
　　妳這壹去，我怕是有命回去，沒命出來了。
　　“王兄，好看嗎？”顧玉卿又問道。
　　“甚美。”王牧看也不看。
　　這顧玉卿比起慕紅鳶，真是壹點都不遜色……
　　尤其是她那體質……
　　“與劍宗仙子孰美？”
　　王牧額頭青筋暴起，沈吟幾秒才指著壹邊的月仙荷道：
　　“妳覺得此地的月仙荷，與妳們風月宗的冷梢玫誰跟美？”
　　顧玉卿壹楞，看看搖頭道：
　　“自然是冷梢玫更勝壹籌，此地的月仙荷雖有仙氣，但少了幾分人間煙火。”
　　“不過，月仙荷是碧水洞天的特殊靈植，沒有這般環境外面也生長不了，若是將冷梢玫移植到這裏，應該也不如它。”
　　“不太好比。”
　　王牧點頭道：
　　“沒錯。”
　　“靈植還可以比。”
　　“可人皆是不同經歷成長而來，若是當成靈植壹般去比較，就落得下成。”
　　“正是因為由不同經歷成長而來，每個人都是獨壹無二的。”
　　“妳自然也是獨壹無二的，如能比？”
　　“……”顧玉卿。
　　“王兄……也是這麽與師尊說的麽？”顧玉卿低聲道。
　　王牧擡頭望天，許多事情，說出來，就沒意思了。
　　因為……壹旦捅破了，就回不去了。
　　至於捅破後，會出來紅的還是白的，好的還是壞的，可再也回不去了。
　　“王兄，我可以回去。”顧玉卿忽然道。
　　王牧點頭，這就好了。
　　“但我有壹個要求。”顧玉卿道，“妳答應我，我就回去找師尊。”
　　“行，要是我辦不到的，就算了。”
　　“不，很容易的，對於王兄而言，是舉手之勞的事情。”
　　“也不是要與妳修煉大陰陽合道圖，讓妳為難。”
　　王牧心道，有這麽好？
　　“說來聽聽。”王牧道。
　　“我想換套衣裙。”顧玉卿道。
　　王牧皺眉想了想道：
　　“我可不會親手幫妳換，這類要求就算了。”
　　“不用妳幫，我自己來就行了。”顧玉卿道。
　　見狀，王牧心中松了口氣，倒也好，之前是沒多想，現在收回這套衣裙倒也好。
　　免得她正跑到劍宗去了。
　　“但是……”
　　顧玉卿頓了頓，“我要穿師尊的衣裙。”
　　“？”王牧。
　　“王兄妳的空間手鐲中，肯定有師尊的衣裙吧？”顧玉卿道，“妳拿出來，我自己穿上就回去。”
　　“……”王牧。
　　這特麽比穿燕女俠的衣裙更麻煩。
　　“我是師尊的弟子……”顧玉卿道，“穿師尊的衣裙，名正言順，也不讓妳為難吧？”
　　是挺名正言順的，要不是我給的話。
　　這世界，能有慕紅鳶衣裙的人，除了她，估計就自己了。
　　妳要是穿著回去，以慕紅鳶那腦子，怕是瞬間啥都明白了，妳想幹什麽妳？
　　“這都不行麽？”顧玉卿輕嘆口氣，“如此，那只有在這裏，與王兄修煉大陰陽合道圖了。”
　　王牧服了，這些女人真是難搞……
　　“沒有。”王牧閉眼。
　　“妳與師尊體外雙修過，妳怎麽會沒有她的衣裙？”
　　“只是體外雙修而已，妳師尊何等人物，說不定只是將我當成了壹個修煉的工具，怎麽將那種貼身衣物給我？”王牧繼續否定。
　　“不，有。”顧玉卿道，“這衣裙上，殘留師尊著的氣息。王兄妳真是亂來呢，將師尊的衣裙和其他人的混在壹起。”
　　“還是師尊的宿敵……”
　　“不可能，我洗了後都是分開放……”王牧否定道，然而還未說完就後悔了。
　　妳麻痹的……
　　“王兄果然有呢……”顧玉卿低著頭。
　　連衣服都有了，這該是得如何親密？
　　師尊那般存在，別說這種貼身衣裙，哪怕是壹根發絲兒都不可能讓男人得了去。
　　他是劍宗弟子，若是無意中得了宗門長老的衣裙，倒也還能解釋，畢竟總有見面的機會。
　　然而，師尊在風月宗，哪能有什麽意外？
　　得了衣裙，怕是早就有了親密的見面和舉動……
　　壹想到王兄那精純的混元之氣……
　　不知和師尊進行了怎樣的體外雙修……
　　最後連貼身衣物都給了王兄……
　　氣。
　　“不為難王兄了。”顧玉卿轉過身，雙肩輕抖，“也是，有了師尊這樣的絕世美人……我走了，王兄妳好好照顧好自己……”
　　言罷，顧玉卿便撕開壹道空間裂縫，正欲離去。
　　見狀，王牧壹楞，壹時間沒想到顧玉卿如此好說話，只是看著她的背影，王牧張了張嘴，欲言又止。
　　“妳要回風月宗？”
　　“不，不回去。”
　　王牧皺眉。
　　那縹緲絮的殘魂還在。
　　“那妳去什麽地方？”
　　“去找壹個能收留我的男人。”顧玉卿腳步壹頓。
　　“……”王牧。
　　“王兄，妳能收留我嗎？”
　　王牧沈默了壹陣。
　　“她是妳師尊，妳這樣做不好。”
　　“那我回風月宗，與師尊斷絕師徒關系。”
　　“……”王牧。
　　“別！”王牧連連擺手。
　　“那我走了，王兄不用擔心我，我還有其他辦法……”顧玉卿沒有回頭，“放心，我不會去找其他男人的。”
　　王牧感覺不太妙。
　　不只是擔心顧玉卿，那縹緲絮可還在她身上。
　　“那個，如果可以……”
　　“不，我不想轉修大陰陽合道圖了。”顧玉卿搖頭，聲音中仿佛漸漸沒了波動，“我已經下定決心，繼續修煉無情道了。王兄，下次見面，我可能就要對妳下手……”
　　還未說完。
　　王牧打斷道：
　　“我的意思是，如果可以，妳身上這套衣裙，到時候還給我。”王牧道。
　　“……”顧玉卿。
　　她轉過身，情緒有了幾分變化，瞪了王牧壹眼：
　　“不還了！”
　　“王兄，下次見面，我要殺妳了。”
　　“不殺了妳，我就回去欺師滅祖！”
　　說完，顧玉卿就走了。
　　揮壹揮衣袖，壹片雲彩都不落下。
　　王牧心道，顧玉卿這狀態，怕是不太對勁。
　　“誒……要是我擁有無敵的力量就好了。”王牧心道。
　　哪裏還需要考慮這麽多，全都像遊戲壹樣，幹脆果斷納入版圖中。
　　看了看自己的修為，金丹後期……嗯……算了吧。
　　情緣太多，壓著心慌。
　　軟飯不好吃，吃多了，容易交叉中毒。
　　“算了，修煉吧。”
　　王牧搖搖頭，不管怎樣，至少暫時縹緲絮，在月宮這段時間，是不會整出什麽事情的。
　　然而……
　　那空間裂縫還未散去。
　　顧玉卿又回來了。
　　她以極快的速度，來到了王牧面前，開口問道：
　　“師尊，有親過妳麽？”
　　王牧壹楞。
　　楞神的功夫，仿佛就就是回答了。
　　記憶中……好像還沒有？
　　“看來，師尊還沒嘗嘗。”
　　顧玉卿忽然身手禁住王牧的肩膀，直接吻了下去。
　　壹觸既散。
　　她轉過身，絲毫不給王牧反應的機會。
　　“哼！”
　　“師尊的男人，味道不過如此。”顧玉卿提起衣裙，拍了拍手，壹臉寡淡地說道。
　　王牧看著她。
　　說的很淡漠。
　　只可惜，那通紅的耳墜，出賣了她。
　　簡直和剛才開始修煉大陰陽合道圖壹樣……
　　顧玉卿說完，便離開了，這次，再也沒回來。
　　王牧心道，妳師尊倒是沒親過我，卻被我親過了……
　　“總算能安心修煉了……”
　　王牧呼出壹口氣。
　　顧玉卿已經是個修煉上百年的修士，她有自己的判斷力，該做什麽，真要做，誰也攔不住。
　　自己還是安心修煉吧。
　　能做的已經做了，要是真與顧玉卿修煉大陰陽合道圖完成轉修，那可能不是幾個月就能修煉完的。
　　如今縹緲絮的殘魂暫時自閉，她如此聰慧，說不定自己就有辦法對付。
　　余下兩月，王牧在修行中度過。
　　三月後。
　　【修煉：皇天後土經（2）】
　　土形之體凝實。
　　“化形！”
　　水月仙林中。
　　王牧閉著眼睛，感知著這片大地的生命氣息。
　　諸般壹切，仿佛都印入識海。
　　沒錯。
　　皇天後土經修煉後的第壹個功能，修成土形之體後，能瞬息掌握大地中的壹切信息。
　　其詳細程度，比起神識還可怕。
　　至少，比王牧的金丹神識還強幾分。
　　土形之體，也叫做後土生命，算是壹種被動的技能，並不是壹種特殊體質。
　　“碧水洞天好像大都是女弟子……”
　　“都在正兒八經修煉……”
　　這種感知掌握，比神識強的壹點的就是，不會被其他人察覺。
　　神識掃描，很容易被察覺出來。
　　而這種與大地同為壹體的感知，則沒有任何能量和神識波動，只是範圍不算寬。
　　當然，作用還是很強的。
　　“差不多該出去了……”
　　王牧沈吟道。
　　這時，碧水洞天的明玉真人走了進來。
　　“道友，修煉時間已到。”
　　“妳說的那封信，何時給我？”
　　王牧從懷中掏出準備好的信件。
　　觀主那老頭哪能準備這個？
　　這當然是自己寫的。
　　當然了，沒寫多少，就就幾個字。
　　情書這玩意兒，意思到了就行了。
　　‘誒……’
　　瞧著觀主和這明玉真人怕是有壹番曾經的情緣。
　　對於這方面，王牧還是挺擅長的。
　　短短幾個字，足以。
　　“這真是他給我的？”明玉真人手持此信，再度確認般，問了壹下。
　　“自然，真人打開壹觀便知。”王牧道。
　　明玉真人沈吟幾秒，冷哼壹聲，隨即打開信件，只是掃了壹眼，她的眼神在短短瞬息，發生了至少五六次變化。
　　先是壹驚，隨後壹喜，再壹羞，最後壹怒，轉而閉上了眼睛，冷聲：
　　“真是蠢貨壹個！”
　　見狀，王牧點點頭。
　　在罵觀主就好。
　　就怕不罵了。
　　那就麻煩了。
　　壹旁明玉真人的弟子伸了伸脖子，似乎想要看看寫的什麽，卻被明玉真人壹眼給瞪嚇後退好幾步。
　　“道友，月宮已降。”
　　“妳來此地修煉皇天後土經，想必是為了修成土形之體，參加我們黎洲的飛月大會吧？”
　　明玉真人語氣緩和道，“這樣，正好我們碧水洞天也要參加，不如我帶妳壹去吧？屆時，親手將妳交到妳們觀主身上。”
　　“師尊，妳不是要閉關麽？”壹旁的月幽道，“我帶王道友前去玉兔仙山即可。”
　　明玉真人瞪了她壹眼。
　　月幽壹楞，師尊瞪我做什麽？
　　王牧心道，這弟子真沒眼力界。
　　妳家師尊哪裏是想送我？
　　人家是想當做借口，見見觀主。
　　王牧搖搖頭，碧水洞天這些女修士，元嬰期沒找道侶滋潤，對於情感壹竅不通啊。
　　“我在黎洲有幾位仇敵。”王牧道，“還須得明玉真人護送壹趟，如此麻煩了。”
　　“我家師尊何等修為？”另壹位弟子不滿道，“妳壹位外洲修士，還得護送妳？妳誰啊妳？”
　　“……”明玉真人。
　　“也不是誰。”王牧道，“就區區天驕榜壹而已。”
　　這些弟子常年在黎洲修煉，很多都沒有參加天驕榜。
　　此界的天驕榜，黎洲修士沒幾個。
　　不參加，就是這邊黎洲的修仙界爭鬥過於激烈，對九洲的盛會往往參與感不高。
　　估計也只有觀主，或者明玉真人這個級別的修士，會比較註意。
　　嘶嘶嘶……
　　王牧此話壹出。
　　明玉真人身邊好幾位弟子猛地吸了壹口涼氣。
　　“妳妳妳……妳是那個擁有登仙境道侶的王牧？”
　　“原來是他？”
　　“果然壹副好皮囊……難怪能得登仙境修士的垂青……”
　　“這人居然跑到我們這裏來修煉了？”
　　看來，名字是聽過，只是沒見過。
　　不是，特麽的，怎麽又是登仙境道侶？
　　妳們就只知道這個是吧？
　　我天驕榜壹……
　　王牧無語了。
　　“咳咳！”明玉真人咳嗽壹聲，“閣下身份特殊，還是的老身親自護送，免得妳家那位道侶來問罪我碧水洞天，走吧！”
　　說完，明玉真人眼神贊賞的看了王牧壹眼。
　　她是早就知曉王牧身份的。
　　只是……
　　不愧以金丹之境，就能擁有登仙境道侶的男子。
　　果然是有點東西的。
　　於是，明玉真人便帶著王牧，離開碧水洞天，前往此次月宮降臨的位置。
　　玉兔仙山。
　　“月宮每壹次降臨，都將震動整個黎洲修仙界……”
　　“即便是妳們這些外界修士，都有些忍不住，想要跑來這裏參與壹番……”
　　“只可惜，月宮孤高，非常人能登上，至於那月宮上的仙子，豈是尋常修士能窺見？”
　　“歲歲年年，甲子如梭，如今想要登上月宮的難度，就更高了。”
　　路上，明玉真人大概是興致所來，便是隨意對王牧提點壹些。
　　壹座通體水藍，造型華美的仙舟上。
　　不知何等毛皮制作的船帆在雲霄中微微擺蕩……
　　王牧靜靜傾聽。
　　觀主對月宮也說了不少，但聽不同前輩的經驗，自然有助於自己更好的了解月宮。
　　觀主說了，到時候他也會親臨。
　　準確說，月宮降臨，黎洲有頭有臉的大修士，都會降臨。
　　三大皇朝，八方家族，都會匯聚壹堂，參與其中爭奪。
　　“那老頭或許與妳說過不少。”
　　“不過天祿觀近些年沒有弟子親自參與上壹屆月宮。”明玉真人淡淡道，“倒是我碧水洞天，有弟子參與過，雖然沒有走過第壹關，但也了解甚多。”
　　月宮不止沒人登上，連第壹道坎都沒人幾人能過去。
　　可以百分百說，所有修士都倒在了第二關。
　　但，其實能走過第壹關，基本上已經是黎洲最頂級的大修士了。
　　比如那玉麟將軍。
　　“古河戰場，月宮降臨下，想要登月的第壹道門檻。”明玉真人道，“古河戰場中，有兩方勢力，壹方是有限的黎洲先靈。”
　　“這些先靈數量稀少，能力有限，較為孱弱。”
　　“另壹方，擁有無數的蠻夷先靈，其數量是我們黎洲先靈的好幾倍。其將領的數目，兵武種類，都遠遠超過黎洲先靈。”
　　“其中，那些蠻夷先靈中，還有通曉心智的巫靈，辨識真假的童靈，能謀善斷的智靈，善戰好勇的戰靈……”
　　明玉真人眼神凝重，“雙方戰力相差數個檔次，想要通過古河戰場，目前唯壹的辦法，就是斬殺壹定數量的蠻夷先靈。”
　　“只是斬殺麽？”王牧疑惑道。
　　“別小看，當修士進入古河戰場後，會自動變成壹位黎洲先靈，虛體化。”明玉真人道，“我們的修為實力，會被封鎖，即便是登仙修士也壹樣。”
　　“……”
　　難怪月宮傳言是上界降下的。
　　這特麽能封鎖登仙修士的修為，九州修仙界沒什麽地方能做到吧？
　　“所以，進入戰場後，我們都壹樣？”王牧道。
　　“沒錯。”
　　“我還以為，是要帶領黎洲先靈，取得勝利。”王牧搖頭。
　　“勝利？”明玉真人愕然搖頭，“不可能的，古河戰場中，雙方實力相差極大，即便是我們黎洲修士入場，化為黎洲先靈後，也難以戰勝另壹方的蠻夷先靈。”
　　王牧心道，真不可能麽？
　　“除此之外，戰場中的黎洲先靈，都有不俗的智慧。”明玉真人道，“我們進入其中，修為被封鎖，如何發揮出自己的力量，就極為關鍵。”
　　“當修士沒有了屬於自己的力量，該如何在這麽龐大的戰局中，發揮出自己的智慧，穩住道心？”
　　王牧點頭，聽上去確實是。
　　作為修士，習慣了自身的力量，那麽有壹天，若是失去了壹切，該如何辦？
　　道心還能穩住麽？
　　“許多修士，進入戰場後，壹時間無法適應……”明玉真人道，“上了戰場，壹個照面就被那些蠻夷先靈斬殺，送了出來，道心壹鑒便知。”
　　“古河戰場的考驗，在告訴許多修士。”
　　“我們修仙者強大的，不只是我們的修為，而是我們自身。”
　　“本質上，在我來看，古河戰場就是壹種對道心的淬煉。”
　　明玉真人道，“只是過於嚴苛，事實上，若是想要登仙飛升，資質，機遇，背景，資源，這些等等，固然都十分重要，缺壹不可。”
　　“但有壹顆真正的道心，以及我們自己，才是最為重要的。”
　　進入戰場，管妳是什麽修士，大家同壹起跑線。
　　“所以，黎洲先靈就沒勝過？”王牧問道。
　　“沒有。”明玉真人搖頭道，“其實這門檻剛出來的那壹兩屆，要求就是黎洲先靈勝利，可惜，那幾屆連第壹關都沒人通過。”
　　“後來月宮降低了幾分要求，該成斬殺壹定數量的先靈，難度稍微降了幾分。”
　　“可即便這樣，第二門檻迄今為止，也沒人能過……”
　　“第三門檻，更是只聽過了……”
　　“那位月宮仙子，說起來，至少已經有七八百年沒有見過我黎洲修士了……”
　　“……”王牧。
　　古河戰場……
　　王牧沈吟道。
　　他記得，遊戲中，主角需要幫助那位黎朝皇女蕭黎，打贏壹場具有轉折意義的戰爭。
　　而這場戰爭的名字，就叫做古河戰役。
　　聽起來，似乎……有點……
　　像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