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九十五章 當年的因（3）

　　饒是青帝以神通，催動鋪天蓋地的異象奔襲而來，猛不丁見到盧仚如此決絕、決然的全速逃跑，也不由得壹個機靈，嘶聲道：“快，真夠，快啊！”
　　就是壹彈指的萬分之壹的剎那，盧仚已經從青帝眼前消失，幾乎要離開了青帝所有神通秘術所能覆蓋的範圍。無論是肉眼，還是法眼，無論是神魂，還是神通，乃至青帝布置在附近星域中，輔助他監控四周動靜的那些手段……盧仚幾乎在這麽短的時間內，就甩開了這所有的壹切，徹底的從青帝‘眼前’消失！
　　快，快得讓人崩潰的快。
　　如此的快，讓青帝不由得想起了當年爛陀聖地，同樣的凝聚了速度道果的那位佛尊——三光！
　　以‘日月星’三光為法號，號稱但凡‘三光籠罩之地，小僧壹步走遍’……那位佛尊，是爛陀聖地曾經的雲遊僧首座，更是爛陀聖地的首席刑罰長老。爛陀聖地若是有了不肖門徒，就沒有壹個能夠逃脫他的手掌，沒壹個能從他手下逃脫的。
　　當年那壹場大戰，青帝還是生平第壹次湧出了某種名之為‘無計可施’，近乎於‘絕望’的情緒，就是在三光佛尊身上。其他的爛陀聖地的佛尊，無論他們有多強，青帝都能壹點點的，水滴石穿的將他們啃下來。
　　唯有三光佛尊，根本追不上，根本打不中，妳能怎麽樣？
　　最終，青帝還是用了某些不光彩的手段，用了極其下流、齷齪的法子，讓三光佛尊自縛手腳，那恐怖的速度絲毫無法施展，只能和其他爛陀聖地的佛尊壹般，被動的迎接青帝無窮無盡的手段……這才被青帝壹點點的琢磨至死！
　　但是今天，又見到了壹個凝聚了速度道果的混蛋！
　　而且，他現在雖然蓄了長發，但是他曾經是賊禿！
　　“跑得飛快的賊禿，真正是天地之間最讓人惱火的生物……好想啃掉他的腦袋！”青帝低聲的自言自語，咬著牙，喃喃道：“不過，和三光那老賊禿相比，這小子，還是太稚嫩了些，速度，似乎，沒有，這麽，快得離譜？”
　　伸出雙手，青帝壹聲大喝，他面前虛空驟然撕裂，壹道空間門戶出現在他面前。
　　青帝壹聲輕喝，幾尊氣息達到了大帝層次，周身翻滾著青色毒風、閃爍著青色雷光，雷霆和電光中充滿了由‘青木之力’轉化衍生而出的，特有的‘劇毒麻痹’之性的異族，就尖嘯著闖入了青帝撕開的空間門戶。
　　空間稱王！
　　面對自己怎麽都不可能跟上的速度，唯有空間和時間，乃至其他幾條寥寥可數的大道神通，可以在某個維度上抗衡、克制，甚至是‘限死’速度大道。
　　只是，好些手段，對盧仚似乎沒什麽用。
　　因為青帝看到了盧仚身邊，有四方天柱環繞，更有爛陀古寺的至高佛陣紅塵天的氣息彌漫——當年的三光佛尊，雖然在爛陀聖地也是佛尊級的存在，但是爛陀聖地的佛尊數量多了去，三光佛尊並非‘非常重要’的那壹位。
　　最少，四方天柱，他是沒有資格執掌的。
　　爛陀聖地排得上號的那些頂級的佛門至寶，三光佛尊也是壹件都沒有……而且三光佛尊天性淳樸，天真爛漫近乎孩童，這才最後著了青帝的手段。
　　但是盧仚麽……從太臰大帝和令狐氏的秘庫中，得到了無數爛陀聖地佛門遺寶的盧仚，他的身家，可比當年的三光佛尊豐厚太多了……而且，盧仚的性格如何，青帝也還不怎麽了解，想要針對他做點什麽……
　　正思忖中，五尊大帝級的異族，已經壹步邁過了青帝撕開的空間門戶，直接‘瞬移’到了盧仚逃遁方向前八千裏的虛空中。
　　虛空崩裂，壹點裂痕初夏，五尊若隱若現的異族大能人影正要從撕裂的虛空中沖出，正要沖著盧仚出手攔截，盧仚已經朝著他們輕輕壹指。
　　原本，空間門戶出現，五位大帝級異族從空間門戶中走出來，這是極其簡單的事情，‘速度’可以快到極致。畢竟是五尊大帝，只是邁出壹步而已，需要耗費多少時間內？
　　但是，被盧仚這麽壹指，五尊大帝邁步的速度，乃至空間門戶張開的速度，驟然都放慢了十萬倍……原本五尊大帝只要萬分之壹個彈指都不要的剎那，就可以出現在盧仚面前，但是此刻，他們的動作，硬生生被拉慢到了需要十個彈指的時間。
　　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盧仚帶著青柚三女和瞐三七，華為壹抹肉眼幾乎不可見的流光，無聲無息的從自己身邊滑過。等到盧仚跑得無影無蹤了，他們周身的速度這才恢復了正常，‘嗡’的壹聲沖出了‘緩緩’張開的空間門戶，出現在原本他們預定要出現的位置。
　　在這過程中，後方坐鎮的青帝怒目圓瞪，隨手連續撕開了三十六道空間門戶。
　　不斷有朝著天空瘋狂咆哮嘶吼的異族，壹隊壹隊的沖進青帝撕開的空間門戶，這些空間裂痕不斷出現在盧仚逃跑的方向正前方，大隊大隊的異族蜂擁而出，想要擋住盧仚的去路。
　　只要盧仚被無窮無盡的異族大軍圍困，任憑他速度再快，他殺光這些異族，總是需要壹點點時間的。而這壹點點的時間嘛，就是青帝要爭取的機會。
　　以青帝的修為和手段，給他壹點點時間和盧仚面對面，他就有機會拾掇了盧仚。
　　但是，無數異族嘶吼著，怒罵著，咆哮著，他們歇斯底裏、竭盡全力的想要從空間門戶中沖出來，沖出來，沖出來……但是他們的動作驟然變得無比的遲緩，雖然在其他什麽星君、天君、大天君看來，他們的動作依舊是快若閃電，但是對於他們這個層次的‘大能’，對於盧仚這樣凝聚了速度道果的存在而言……
　　蝸牛打呵欠都比妳們快呵！
　　壹道道空間門戶在盧仚面前撕開，但是沒有壹個異族能夠順利的從那門戶中走出來。他們動作遲緩，好似患上了關節病的糟老頭壹樣，慢吞吞的邁開步伐，緩緩的從那門戶中掙紮而出時，盧仚又已經沖出了不知道多遠。
　　終於，壹共三十七道空間門戶被盧仚甩在了身後，他化為壹道流光，沖進了無邊無際的虛空中，順利脫離了青帝的‘觀察’手段所能籠罩的那壹片廣袤的虛空。
　　任憑青帝用盡了神通，用盡了手段，也無法找到盧仚的身影，無法捕捉到他的氣機了……青帝的面皮變得壹層青綠不定，他擡頭看了看太瞐大帝和白娘子鏖戰的，已經被打得土崩瓦解的那壹片虛空，右手狠狠壹震。
　　壹道青色狂雷呼嘯而起，平地壹聲巨響，這壹方虛空無數僥幸沒有被吞噬的聖靈壹族和華族的戰士齊齊慘嚎，七竅中血水噴濺，同時倒在了地上。
　　無數異族齊聲歡呼，朝著這些被狂雷震得癱倒在地的兩族戰士撲了上去。‘哢擦’聲不絕於耳，好似壹群春蠶在啃噬桑葉壹樣，太瞐大帝、太臰大帝麾下的這壹批精銳，就在短短幾個呼吸間，被無數貪婪的異族啃得幹幹凈凈，連壹滴血、壹根毛都沒剩下。
　　這些異族的氣息，又強盛了許多。
　　他們聚集在壹起，目光炯炯，貪婪而瘋狂的盯著太臰大帝，還有在場僅存的二十四名大帝級的兩族高手。
　　剛剛被青帝丟出去，想要借助空間門戶阻擋盧仚，卻無功而返的五位大帝級異族更是嘶吼著，惱羞成怒的他們震蕩背後巨大的膜翅，透明的膜翅在虛空中激蕩起壹圈圈七彩的迷離幻光，壹步壹步的朝著十二名聖靈壹族、十二名華族的大帝級高手逼近。
　　虛空中，被打得稀爛的那片空域緩緩恢復了平靜。
　　青帝的那壹道狂雷轟進了這壹片戰場，告訴太瞐大帝和白娘子有人來了。
　　戰火暫停，面頰正中多了壹條深可及骨的裂痕，漆黑的死氣纏繞在傷口上，不斷腐蝕周邊血肉，不斷發出‘嗤嗤’聲響的太瞐大帝陰沈著臉，背著手，壹步壹步緩緩落下。他身體不時抽搐壹下，顯然臉上的這道傷口，並不如看上去那樣輕松愜意。
　　依舊風輕雲淡，看上去毫發無傷，但是左手死死的背在身後，左肩不時抽搐壹下的白娘子，巧笑嫣然的從空中落下。她看都不看太瞐大帝壹眼，向青帝嬌滴滴的招呼了壹聲：“唉喲，您怎麽來了？呀，聽聞您當年那壹戰的傷，不是快養好了麽？是誰這麽心狠手辣，又在您胸口上捅了壹下狠的？”
　　白娘子眨巴眨巴眼睛，大驚小怪的說道：“不會是老熊尊吧？那頭小熊瞎子，他如今有這麽厲害了？哎，哎，當年如果不是，我們雙方兩敗俱傷，我們到了最後沒有力氣去搭理那小熊瞎子和他糾集起來的幾個孽畜……”
　　“哎，哎，您說說看，這事情是怎麽搞的？”白娘子幽幽嘆道：“胤垣說，這種事情叫做什麽？對了，叫做‘養虎為患’，可不就是這個道理麽？我們雖然沒養虎，只是養了頭熊瞎子！”
　　青帝的面皮劇烈的抽搐著，他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胸口那壹道透明的傷口。
　　白娘子說得沒錯。
　　這道傷口，是在雲槎嶺壹戰中，被老熊尊壹槍戳出來的。
　　壹如白娘子所言，是他大意了……他沒想到，休養生息這麽多年，自己好容易將當年的傷將養得差不多了，正準備用雲槎嶺壹戰向天下的老熟人宣告，自己重出江湖呢……結果，又被老熊尊壹槍給戳得元氣大傷！
　　那老熊尊……
　　青帝陰沈著臉，死死的盯著‘劈裏啪啦’說個不停地白娘子。
　　白娘子就好像沒看到青帝那陰沈扭曲的面皮，自顧自的說了許久，這才恍然大悟般壹拍手：“哎呀，您老難得出來壹趟，這麽多年不見，突然來找我們，這是有什麽事麽？”
　　目光壹旋，朝著那些齜牙咧嘴、怒吼聲聲的異族看了壹眼，白娘子的聲音也變得冷冷淡淡的：“那些華族吧……雖然我沒怎麽用心，但是，無論如何，也是我太臰天的人……就這麽被當做點心給吃了，您這麽做，似乎有點過分？”
　　青帝‘嘎’的笑了起來，他看向了太瞐大帝：“太瞐，白妞說我過分！妳覺得呢？”
　　太瞐大帝曬然壹笑，雙手背在身後，很是瀟灑的說道：“他們的生命，根源都是來自於您……殺了，也就殺了吧……不過是壹群人形器具，也沒多少感情，也沒耗費多少精力……只要有足夠的資糧補充，這等人形器具要多少，有多少……”
　　青帝滿意的笑了，他看著白娘子，語氣深沈的說道：“看看，看看，這就是覺悟，這就是……真正的情分……白娘子，妳壹通胡攪蠻纏，難不成，妳是知道了我想要做什麽，先在這裏胡鬧上了？”
　　白娘子嘆了壹口氣，她瞇起了眼睛，目光幽幽的盯著青帝：“那麽，您想要做什麽呢？”
　　青帝伸手，壹把抓破了白娘子身邊，那壹座七彩星光凝成的小小城池，硬生生將胤垣和白黿，還有兩人這些年生育的三兒兩女壹並抓了出來。
　　青帝幽幽道：“我想要做什麽，就要看，那盧仚，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了……妳們說，他是壹個有情有義的人麽？”
　　白娘子面皮壹變，上前了壹步。
　　太臰大帝深吸了壹口氣，他周身七彩星光迷離，他帶著十二尊大帝級的帝子帝女，壹字兒排開，擋在了白娘子的面前。太臰大帝微笑看著白娘子，輕聲說道：“本尊，雖然吾之壹切，來源都是妳……但是，青帝才是根本。妳，不要犯了迷糊。”
　　白娘子目光深深的看著太臰大帝。
　　太臰大帝同樣目光幽幽的看著白娘子：“很多年來，我壹直在思考壹個問題——如我這等，因為妳的壹縷精血，用人工手段憑空制造的壹具肉身，因為日月精華洗煉，因為歲月力量沈澱，我從這具肉身中，蘇醒了壹縷屬於我自己的意識，擁有了我自己的靈智……”
　　“我，算是壹個真正的，獨立的，‘生命’麽？”
　　“如果，我不能算是壹個真正的，獨立的‘生命’，我的壹切所言所行，我存在的目的和意義，都必須要寄托在妳，‘本尊白娘子’的身上的話……”
　　“如果，我僅僅是說，如果啊。”太臰大帝輕聲道：“如果我能殺了妳，或者，我能夠吞噬了妳……甚至，我直接和妳融為壹體的話……我能否，真真正正的，成為，壹個獨立的，我‘自己’呢？”
　　白娘子詫異的看著太臰大帝：“這麽多年，妳就在琢磨這些不著調的東西？”
　　太臰大帝擡頭看著天空，目光迷離，語氣幽微：“於妳而言，這是不著調的事情……但是對我來說，這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，很重要！”
　　“只是，壹直以來，我對妳，有壹種寵物對於主人，子女對於父母壹樣，復雜而沈重的畏懼感……我不願，當然，最多的是不敢忤逆妳的壹切意誌……所以，這麽多年來，妳放開手逍遙快活，而我則是任勞任怨、兢兢業業的打理太臰天。”
　　“但是，我壹直在找壹個契機……應該有點變化。”
　　“我於這個世界誕生，我擁有了‘我自己’這個‘意識’，這個‘念頭’後……我存在的意義，我存在的目標，就是為了妳服務麽？”太臰大帝嘆了壹口氣：“如果是這樣，那麽，對於壹尊擁有這個維度空間最強力量的存在而言，是不是太廉價了呢？”
　　太瞐大帝沒吭聲。
　　青帝也沒有吭聲。
　　兩人都極有興趣的看著太臰大帝和白娘子的壹問壹答。
　　過了許久，太瞐大帝才幽幽笑道：“當年我就覺得，白妞這等做法，會有後患，今日宜壹見果不其然哪……”
　　青帝微微壹笑，朝著太瞐大帝點了點頭。
　　太瞐大帝的笑容頓時壹僵——妳不要告訴我，今日太臰大帝身上的‘後患’，和妳這個始作俑者有關？唔，這樣的‘後患’，可以發生在太臰大帝身上……那麽，自己的聖靈壹族呢？
　　太瞐大帝就有點燥熱，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壹字兒排開，站在自己身後，這麽多年來，聖靈壹族，自己的血脈衍生變化，從中挑選出來的，最優秀的十二具‘標準模板’！
　　他們，會有後患麽？
　　呃，他們平日裏表現出來的修為、實力、心性、手段，都是真實的麽？
　　太瞐大帝沈默不語。
　　青帝越發微妙的笑了起來——他‘咯咯’笑得極其歡樂，他丟下正在對峙的太臰大帝和白娘子，朝著被禁錮在自己面前的胤垣點了點頭：“那麽，胤垣陛下，能否告訴吾，那盧仚，能是壹個有情有義、為了妳可以不惜壹切的人呢？”
　　青帝輕笑道：“他凝聚了帝璽道果，而且，是被當年的那些爛陀聖地的老禿子們做了手腳，外人根本不可能成功的速度大道的帝璽道果……速度大道啊……當年的三光佛尊，我用了很不光彩的手段，才逼著他在我指定的時間，我指定的地點，用我指定的方式，硬碰硬的和我做了壹場……結果就是，三光佛尊徹底湮滅了。”
　　“現在我想問問，盧仚是壹個有情有義的人麽？”
　　“他會為了妳，在我指定的時間，在我指定的地點，用我指定的方式，硬碰硬的和我大戰壹場，直到他徹底隕落也不會遁逃麽？”
　　胤垣面色驟變。
　　他死死的盯著青帝，沈聲道：“我會勸他留下有用之身，為我報仇！”
　　青帝輕輕壹拍手，笑道：“妳不會這麽說的，我以為，妳真的不會。”
　　胤垣笑得很燦爛：“試試？”
　　青帝笑得也很燦爛：“要不，試試？比如說，妳的幾個小妻子，我專門為她們建壹座青樓！”
　　胤垣臉色慘變。
　　白黿張開嘴，就是壹通不堪入耳的破口大罵。
　　‘啪’的壹聲，白黿滿口大牙齊齊炸開，破碎的碎牙將她舌頭和口腔幾乎粉碎，痛得她兩眼淚奔，再也說不出話來。
　　青帝笑呵呵的指了指胤垣兩個高不過四尺多點的女兒：“妳，還有兩個女兒？我可以單獨為她們建壹座青樓……供她們，以及她們以後生下來的女兒，在內為天下人服務！”
　　青帝笑著點頭道：“相信我的手段，我會讓她們以後，每壹胎都能孕育十個左右的後代，每壹個後代，都是女兒……嗯，這些女兒，還有她們的女兒，都是如此！”
　　青帝指了指面色扭曲，皮膚下無數條青筋凸起，傾盡全力掙紮的胤垣，笑道：“妳們世俗紅塵的皇帝，不是喜歡將某個犯罪的大臣全家貶斥麽？男的流放邊疆，女的打入教坊司……為奴為娼，永世不得超生……而我，真可以做到這壹點。”
　　“給我足夠的時間，我可以讓無上太初天的所有青樓，都由妳的女兒、孫女、重孫女……妳的無數女性後裔作為主力……妳可以成為若幹年後，無上太初天風月界的傳奇……妳的雕像，可以被供奉在每壹座青樓的門口！”
　　胤垣‘哇’的壹口血吐了出來。
　　青帝繼續說道：“至於說，妳的這些兒子麽……問題也不大，轉換男女，對我來說，輕而易舉……不僅僅是和妳身邊的那群忠心耿耿的小太監壹樣，割掉二兩肉的事情，而是，讓他們的身體，真正和女子壹樣，擁有繁衍後代的能力！”
　　“我有壹個很新奇的想法——比如說，我讓妳的兒子們，擁有在腹中生兒育女的能力，但是他們每壹胎誕下的孩兒，都是男子……讓他們以男子的身份長大成人，然後，我再不辭勞苦的，為他們親自的扭轉肉身！”
　　“謔！”青帝笑得異常燦爛：“從今以後，妳的兒子、孫子、重孫子，所有的男性後裔，都會世世代代的詛咒妳這個祖先……因為妳冒犯了我，得罪了我，因為妳不配合我威逼、逼迫盧仚的行為，他們要生生世世，過得慘絕人寰！”
　　“甚至，妳自己！”青帝朝著臉色驟然扭曲的胤垣指了壹指：“甚至，妳自己，妳自己都可以這樣……試試腹中懷上胎兒的感覺，如何？”
　　“妳喜歡怎麽樣的男子？”
　　“什麽樣的男子，我都可以給妳找壹萬個過來伺候妳……屠夫，地痞，無賴，乞丐，最骯臟的病人，最下流的混蛋……曾經高高在上的妳最看不起的那些……下三濫的存在！”
　　“壹萬個不夠，就十萬個。”
　　“十萬個不夠，就百萬個！”
　　“我可以給妳無窮無盡的生命力，讓妳永生永世，時刻不停地承受被壹群醜陋、骯臟、下流、齷齪、汙穢的男子肆意淩辱的命運！”
　　青帝笑得極其快慰，他頭頂壹縷青光縈繞，壹株遍體都是樹瘤子的青色巨樹虛影冉冉綻放開來。
　　“我和妳們，並非同壹個族群。”
　　“我的生命形態，和妳們也絕非壹類……妳們所見的，也並非我的本來面目。”
　　“所以，我對妳們做什麽，都是天經地義，都是合情合理的。”
　　“我對妳做任何手段，無論我在妳身上用了多少手段……都是最客觀的……‘研究’！”
　　“研究生命的真諦，研究生命的本質……這是天地之間最高尚的行為！”
　　“而妳，妳的妻妾，妳的子女，有幸成為我在下壹個研究階段的主材料……這是多麽幸運的事情啊！”
　　壹旁的白黿，還有幾個令狐氏的貴女，包括令狐璚在內，已經嘶吼著尖叫了起來。
　　“我們，配合，我們，全力配合！”
　　“盧仚那個殺千刀的……他，他……”
　　胤垣擡起頭，瞪大眼睛，雙眼充血，兩行血淚冉冉從眼角滑落。
　　令狐璚她們如此咒罵盧仚，合情合理，她們之間，沒什麽交情。
　　但是白黿也如此……胤垣突然覺得，死亡並不是多麽可怕的事情，有時候，死亡才是壹種真正的解脫……如果現在，有某位不可思議的大能，將自己壹舉湮滅，讓自己，和自己的妻兒老小，擺脫被青帝操控，被他肆意把玩淩辱的命運，那麽胤垣相信，那就是真正的救世主了……
　　胤垣艱難的轉過頭去，他看向了被太臰大帝擋在百裏開外的白娘子。
　　他目光閃爍，張開嘴，想要叫嚷些什麽。
　　青帝壹揮手，胤垣的嘴唇蠕動著，就好像兩條融化的橡皮，硬生生的融合在了壹起。任憑他如何努力，如何掙紮，也無法說出壹句話來。
　　青帝輕咳了壹聲：“那麽，誰能找到盧仚那小子，順便給他捎句話？就說，他的結拜兄長在我手上，他的結拜嫂子，也在我手上。呃，如果他不乖巧的配合壹二，怕是他的結拜兄長壹家子，就要很淒慘了。”
　　幽幽壹笑，青帝輕聲道：“嗯，讓我想想，天庭傳來的消息，巡天禁神衛的人，剿殺了風雨雷電四大殿留守天庭的那些倒黴蛋，空出了速度大道的份額，讓盧仚那小子凝聚了速度道果？”
　　“可見，元舙雖然叛逃，但是天庭，依舊有那群小子的黨羽存留。”
　　“將這個消息傳遍天庭，讓他們在天庭內的人，將消息，傳給盧仚吧……我，靜待他們的反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