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子很兇

關關公子

歷史軍事

“今天,爺給妳們講講肅王世子許不令,欺男霸女、逼良為妻的事兒……”
大玥昭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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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 勸君莫惜金縷衣

世子很兇 by 關關公子

2021-5-7 20:59

  許不令商量好接下來的安排後,從書房出來,來到了船尾的房間。
  蕭湘兒已經知道許不令回來了,還在和崔小婉閑聊,但兩人明顯都有點心不在焉,時不時便會回頭看壹眼。
  瞧見許不令過來,蕭湘兒稍微收斂了思念眼神,不緊不慢地從躺椅上起身:
  “紅鸞正在給妳燉甲魚湯,妳不下去看看,到我這裏來作甚?”
  崔小婉則是要直接些,彎身把小花盆拿起來,晃了晃裏面鮮翠欲滴的金色花瓣:
  “餵,我的菊花好看嗎?”
  許不令剛剛進屋,聽見這話便是壹個趔趄,擡眼掃了下花盆,目光又不自覺的下移……
  蕭湘兒哪能不明白臭哥哥的想法,走到跟前就在許不令腰上掐了下,瞪著雙眸壹副要吃人的模樣。
  許不令表情有點古怪,擡手在湘兒臉蛋上捏了下,含笑道:
  “崔姑娘的菊花……很漂亮。”
  崔小婉展顏笑了下,把花盆放下,看了看蕭湘兒,便把露臺進出的門拉上了:
  “妳們忙吧,忙完了叫我壹聲。”
  蕭湘兒聞言壹楞,旋即臉色紅了下:“大白天的,我忙什麽?妳不用關門……嗚——”
  話沒說完,都快想死寶寶的許不令,便捧住了蕭湘兒的臉蛋兒,狠狠嘬了幾大口。
  “波波波——”
  蕭湘兒渾身微震,連忙把許不令臉推開,又羞又惱的小聲道:
  “要死啊妳?小婉在外面!”
  許不令過過嘴癮罷了,也不可能真就這麽把蕭湘兒往裏屋抱。他拉著蕭湘兒來到工作臺前,取下用來畫圖紙的鵝毛筆:
  “寶寶,幫我做件東西,過幾天要用。”
  蕭湘兒聽見這話,眼神頓時謹慎起來,偷偷瞄了眼露臺方向,才不滿道:
  “沒完沒了了?尾巴剛做完就做鈴鐺,十幾個鈴鐺才做壹半就膩了?”
  許不令有些好笑:“怎麽可能膩,叮叮當當的多有意思。鈴鐺慢慢來,我馬上得去南越壹趟,先給我做點防身的東西。”
  蕭湘兒眉頭壹皺,本想問問出國做什麽,可轉念壹想出去肯定有事,問了也沒意義,便也沒多說,而是指了指外面:
  “南越可都出大玥了,壹來壹去少說幾個月。我和姐姐紅鸞倒沒什麽,還能壹起獨守空閨解悶,小婉最近可有點不對勁,老走神發呆,妳……”
  蕭湘兒說到這裏,心裏有點別扭,可她從來就不是什麽自私的人,和小婉住這麽久也是有感情的,她猶豫了下,還是道:
  “妳得想個辦法才是。小婉都到船上來了,皇帝妳也殺了,她這輩子不可能去別的地方,跟定妳了。妳真想‘婆媳大被同眠’,我最多生妳幾天氣;若是有色心沒色膽,到頭來把小婉給憋出病了,我心裏更過不去……”
  貼身竊竊私語,有三分別扭,卻又發自心底。
  寶寶如此貼心,許不令心裏自然感動,擡手抱著蕭湘兒,稍微想了下:
  “感情這東西不能將就,我總不能直接跑去和崔姑娘說我要娶她,要說也得找個合適的機會不是……”
  蕭湘兒杏眼微瞪,擡手就在許不令腰上擰了下:“我就知道妳沒安好心,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吧!”
  ??
  敢套我話!
  許不令壹楞,旋即微微瞇眼,把蕭湘兒摁到了被褥上,撩起裙子,從床底下的小木盒裏取來尾巴:“寶寶,誰尾巴露出來了?我看看……”
  蕭湘兒頓時慌了,沒好氣的壓著裙角:“我就說說,又沒攔著妳……好哥哥,妳別亂來~小婉在外面……”
  許不令這才滿意,放下了罪惡之手,輕聲道:
  “南越的事兒有點急,我先過去壹趟,爭取早去早回,在開春前多在船上呆呆,到時候慢慢來吧。”
  蕭湘兒躺在被褥上,有點不想起來,不過兒媳婦在外面聽房,終是不好白日宣淫,她起身整理了下裙子:
  “妳看著辦吧,這些日子我多哄哄小婉,妳回來快點。去南越要準備什麽東西防身?暗器我可不太會做,要不給妳弄個縮小壹百倍的火炮帶身上?”
  “火銃沒啥用,近了沒劍快,遠了打不死……”
  ……
  房間外。
  崔小婉靠在躺椅上,目光壹直望著旁邊的兩個爭相鬥艷的花盆。不過心思明顯放在後面的房間裏,想聽聽母後和許不令在說些什麽。
  偷聽別人談話的行為不好,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去聽,可心思不由自主地就放在這上面。
  只可惜,崔小婉不會什麽武藝,裏屋的動靜半點聽不到,也只能這樣傻楞楞等著。
  好在兩個人沒有真大白天行房,門很快就打開了。
  許不令面帶笑容走出房間,來到了露臺上。
  崔小婉沒有起身,偏過頭打量了下,做出疑惑模樣:
  “這麽快就完事了?母後想了好多天呢。”
  ?
  蕭湘兒正拿著圖紙琢磨,聽見聲音,羞惱不已:“小婉,別瞎說,什麽完事了?我和他沒做什麽。”
  許不令輕輕笑了下:“大白天的,我能做什麽,崔姑娘別誤會。”
  崔小婉只是調侃下蕭湘兒罷了,見兩人說完了話,她擡手拍了拍旁邊的躺椅:
  “這次回來待多久啊?”
  許不令看了看旁邊的躺椅,因為玉芙和滿枝的甲魚湯還在等著,並未坐下,搖頭道:
  “待不了幾天,馬上得去南越壹趟,等從南越回來,空閑的日子應該就多了。”
  “去南越……”
  崔小婉並未去看許不令的眼睛,只是把目光放在旁邊的兩盆花上。稍微想了下,才“哦”了壹聲,輕聲道:
  “我還沒去過南越呢,聽說那裏貧瘠了些,但風景很不錯。可惜老賈走了,不然還能帶著我壹起去看看。”
  “……”
  許不令不是木頭人,豈能聽不出小婉想跟著,他把手放在躺椅的椅背上,輕輕搖了兩下:
  “南越出了點亂子,情況不明,我先去把爛攤子收拾了,等安定下來,再帶著妳和湘兒去看看,反正也沒多遠。”
  崔小婉眼神閃過壹絲失落,擡起頭看了看後面的許不令,四目剎那交匯後,便又把目光移向了天空的雲彩,輕輕“嗯”了壹聲:
  “曉得了,早去早回,壹路順風。”
  許不令搖著躺椅,沈默良久,想說點什麽,卻未能醞釀出合適的措辭。最終也只是點了點頭:“好”,繼而轉身離開了露臺。
  躺椅依舊在搖搖晃晃,露臺上卻只剩下形只單影。
  秋風掃過兩個郁郁蔥蔥的花盆,金菊在風中輕輕搖曳,艷麗動人的色澤,卻好似因為馬上要到深秋,漸漸淡了幾分。
  崔小婉望著天空,楞楞出神,待腳步聲消失後,才回頭看了眼,門檻遮擋,看不到背影,稍許後,若由若無的念叨了壹句:
  “勸君莫惜金縷衣,勸君惜取少年時……事兒哪裏做得完,自己說的詩句,怎麽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……”
  聲音幽幽,還未傳出露臺,便已經消散在秋風中……
  ……
  許不令從船尾的房間出來,走出幾步,回頭看了眼,只能瞧見地板上躺椅的影子輕輕搖晃。
  唉……
  他也挺喜歡桃花谷那種‘花在身邊、人在眼前’的日子,但身在其位謀其政,有些事總是要去做的。
  胡思亂想間,許不令走過廊道,正想去船艙下的廚房看看,旁邊的餐廳裏,忽然傳出小跑聲。轉眼看去,祝滿枝蹦蹦跳跳的跑過來,滿眼邀功的挺了挺胸脯:
  “許公子,猜猜我給妳準備了什麽呀?”
  松玉芙真在盛著甲魚湯,湯有點燙,聽見聲響,她放下勺子,用手指捏了捏耳垂:“滿枝,妳……”有點委屈。
  祝滿枝才想起來,連忙道:“猜猜我和阿芙,還有陸夫人,給妳準備了什麽呀?”
  許不令早就聽到了,不過還是做出疑惑模樣,低頭瞄了瞄滿枝的衣襟,若有所思。
  祝滿枝眨了眨大眼睛,稍許才回過味來,連忙抱著胸脯,略顯羞惱的道:“不是這個,許公子,妳怎麽老往那方面想……阿芙會生氣的。”
  ?
  松玉芙低頭瞄了瞄,更委屈了。
  陸紅鸞也在屋裏,瞧見許不令不懷好意的眼神,略顯無言的搖了搖頭,下意識的低頭瞄了眼衣襟,才開口道:
  “令兒,快進來吧,滿枝釣了壹早上螃蟹,才釣上來壹只王八,可花了不少功夫,來嘗嘗味道怎麽樣。”
  祝滿枝表情微僵,有些不好意思的道:“又看不到湖下面有啥,自然釣起來什麽是什麽。總比我爹什麽都釣不起來的好,阿芙,妳說是把?”
  松玉芙學了好幾天的蒸螃蟹,到頭來燉了只王八,還都是陸紅鸞操的刀,此時又能說什麽,輕輕笑了下:“是啊,禮輕情意重嘛,相公,妳快來嘗嘗。”
  許不令心裏暖暖的,擡手在滿枝的臉上捏了下,又在玉芙的臉上捏了下,想捏陸姨的時候,被陸姨反手打了下,才規規矩矩的在桌旁坐好。
  “吃飯吃飯。”
  陸紅鸞如往日壹樣,坐在許不令身側,盛了壹碗湯後,又給兩個小姑娘盛了壹碗。
  祝滿枝捧著小碗,目不轉睛看著許不令喝湯,待他喝了兩口後,才小聲詢問:
  “味道怎麽樣?我雖然沒下廚,但親手燒的火,燉出來的湯肯定不壹樣。”
  松玉芙抿了抿嘴:“我……我親手加的水、掀的鍋蓋。”
  許不令有點憋不住笑,但怕得罪了兩個壹番好意的小姑娘,還是認認真真的點頭:
  “撩咋咧。”
  陸紅鸞略顯無奈,掐了許不令壹下:“怎麽都說起關中方言來了,聽起來怪怪的。”
  “我們那兒是‘幾好恰滴’,滿枝妳那呢?”
  “兒豁……”
  “這是蜀地方言。”
  “許公子妳連這都知道?”
  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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