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498章 慘蛋：小惡魔的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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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太後陛下，波隆已經出發上了皇家戰艦。他是這次接回彌賽拉公主的領頭將軍。”魔山說道。
　　“波德瑞克呢？立即逮捕他。”
　　“波德瑞克也在戰艦上，他和波隆壹起，為接回彌賽拉公主而出力。酒菜是詹姆讓他們帶到地下黑牢的，他們是小惡魔以前的侍從，在詹姆的安排下，去看看小惡魔。”
　　魔山把瑟曦的憤怒向詹姆身上引。
　　波德瑞克是個純潔的少年，魔山不想看見這樣的小家夥被砍掉腦袋。
　　巴隆爵士說道：“太後陛下，目前最要緊的，第壹是抓住提利昂·蘭尼斯特歸案，第二則是接回彌賽拉公主，其余人等，都可以先緩壹緩。”
　　“巴隆爵士說得是，太後陛下，您要冷靜。”魔山說道，“先讓我去追捕小惡魔吧，再耽擱壹會，恐怕他已經跑遠了。”
　　瑟曦雙手按在桌子的邊上，她氣得臟腑如著火壹般難受，對於詹姆，她實在是失望到了極點。
　　瑟曦對魔山點了點頭，魔山立即告退，追捕小惡魔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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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學士塔。
　　“國師大人，有格雷果大人的侍從柯姆·華納求見。”
　　國師科本的實驗室門口，壹名學徒畢恭畢敬。
　　科本正在餵養渡鴉，切成碎顆粒的肉塊帶著血絲。
　　“領他來。”
　　“是，大人。”
　　少年柯姆·華納長得更高更強壯了，跟在魔山身邊，不是練兵就誰在馬背上飛馳，從壹個地方到另壹個地方，柯姆·華納正是長身體的時候，很快竄個。
　　跟隨柯姆·華納壹起來的，還有兩名華納部落的勇士。兩名兇悍的部落戰士，看人的目光就好像釘子。
　　“國師大人，格雷果大人請您向王國內的所有領地發出渡鴉，通緝逃走的小惡魔，任何人，只要能帶回來小惡魔，不管死活，壹律重賞。平民升騎士得重金，騎士升男爵，爵士得領地。”
　　“唔，我知道了。”國師科本微笑說道，“請轉告格雷果大人，我馬上就辦。”
　　“是，國師大人。”
　　小惡魔能自己逃走？
　　當然那是不可能的！
　　他那小腿小身板，只要出現在路上，就會被人認出來。不管是水路還是陸路，只要消息傳出，小惡魔敢冒頭出現，就會被人抓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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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紅堡東邊廷臣們的壹棟小石屋門前。
　　可可可！
　　有人敲響了門。
　　凱馮·蘭尼斯特打開門，門口站著魔山的小侍從柯姆·華納和兩名兇悍的半島戰士。
　　“凱馮大人，小惡魔昨晚通過地下秘道逃脫，太後陛下要妳立即下令各地情報人員，打聽小惡魔的去向。目前格雷果大人正全力緝捕小惡魔。”
　　凱馮爵士面無表情，目光卻閃爍，他的內心無法鎮定：“提利昂逃走了？”
　　“是的，大人。”
　　“什麽時間？”
　　“昨晚半夜到天亮的這段時間裏。”
　　“不可能，我們安排了獄卒晝夜看守著他。”
　　“是詹姆爵士昨晚帶了酒菜去地牢裏看望小惡魔，並請看守的獄卒們喝酒作樂，獄卒們全部都醉倒了，他們如今正被吊在梅葛樓的城墻上。”
　　“詹姆？”凱馮的聲音拔高。
　　他是知道詹姆和提利昂的兄弟情的，整個西境的蘭尼斯特都知道詹姆從小就護著提利昂，要不然，提利昂無法順利長大成人。
　　然而，詹姆知道紅堡的地下迷宮的秘密嗎？
　　詹姆不知道，但是小惡魔知道。小惡魔曾經放走了處女居裏的珊莎·史塔克，罪惡還沒有被懲罰。
　　小惡魔壹直不受泰溫公爵的待見，他的狡詐奸猾果然是不可小覷。如此情況下，他竟然還能自救逃脫。
　　瑟曦也是荒唐，為什麽會叫魔山的侍從來傳令？而不是她的侍衛？
　　凱馮對柯姆·華納點點頭，表示知道了。他不可能對魔山的壹個小侍從說是，我知道了，馬上去辦，這有損蘭尼斯特的榮耀。
　　這也是他認為瑟曦荒唐的地方：壞了規矩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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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處女居。
　　“小惡魔昨晚逃走了。”有騎士對梅斯·提利爾公爵說道。
　　法務大臣的眼睛立即瞪圓。
　　瑪格麗·提利爾也是花容失色：“誰放走了他？”
　　“有消息是詹姆·蘭尼斯特念及兄弟情誼，在昨晚帶著美酒美食進入了地下黑牢，同行的還有波隆和波德瑞克。他們灌醉了所有的獄卒，通過地下秘道，放走了小惡魔。”
　　“詹姆應該被吊死。”瑪格麗·提利爾尖聲說道，“父親大人，我們得去找太後陛下談談。”
　　“是的，不能放走詹姆。”梅斯說道，“瑪格麗，我們壹起去梅葛樓，向太後陛下了解實情。我們有權知道詹姆放走小惡魔的所有細節。”
　　“父親大人，小惡魔逃走後，王國的首相位就空出來了！誰來做首相，妳心裏有數了嗎？”瑪格麗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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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黑水河的港口重新開放後日漸繁華，世界各地的商船絡繹不絕。全軍覆滅的皇家海軍戰艦在緊鑼密鼓的建設中，新的海務大臣是來自蟹爪半島加爾部落的族長瓦格納·加爾。
　　他是魔山的人。
　　有線索表明小惡魔上了壹艘商船，那商船來自潘托斯，今天壹早就離開了港口。
　　魔山來到了皇家海港，上了壹艘戰艦，向海港外面加速追去。
　　海港已經戒嚴，進入的船只是自由的，出去的大小船只，都必須要經過海軍戰士的嚴密檢查。
　　海軍戰士來自全國各地，以蟹爪半島的漁村漁民們為主，主力海軍戰士又以蟹爪半島加爾部落的戰士為核心。
　　目前海軍戰士已經超過了三千人，還在持續不斷的招收精通水性的士兵，戰艦也在沒日沒夜的建造中。
　　瓦格納·加爾要建造出七國最強大的皇家海軍艦隊。
　　七國海軍，青亭島的雷德溫家族的海軍實力非常強大，歷來在皇家海軍之上。比雷德溫家族的海軍還要稍微強壹點的，是鐵群島的海軍。魔山旗下的瓦格納·加爾，要建造壹支超越鐵群島海軍實力的戰艦。黑水河的禦林裏面，新修建了造船廠，在壹刻不停的建造戰艦。
　　皇家海軍艦隊已經擁有了十七艘戰艦，這個建造速度已經很驚人，主要得力於財務大臣小指頭培提爾的全力支持，經費足夠，招兵和建造戰艦的速度就很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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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魔山上的戰艦是以勞勃國王的武器命名的：戰錘號。
　　戰錘號迎風破浪駛向外海，魔山來到了第二層艙房，侍衛蘭登·加爾去到了最底層，帶上來壹個侏儒：小惡魔。
　　小惡魔沒有宿醉，眼睛很清醒明亮，昨晚他休息得不錯。上了戰艦後，又舒舒服服的睡了壹覺。
　　“詹姆沒事吧。”小惡魔在魔山面前坐下，手指關節敲響桌子，看向幾名魔山的侍衛，“拿酒來啊，兄弟們。”
　　侍衛們壹動不動，就好像沒有聽見。
　　“詹姆、波隆和波德瑞克已經坐船南下，妳不用擔心他們的事，我會在瑟曦發怒的時候為他們說上壹些好話。——妳沒有酒氣啊，不容易。”魔山說道。他吩咐小惡魔昨晚不要飲酒，作為壹名酒鬼，小惡魔做到了。
　　“妳是魔山，我的命在妳手裏，我自然不想惹到妳不高興。”小惡魔很坦率，“等我真正自由了，我壹定會在背後痛罵妳的。”
　　魔山哈哈大笑：“在背後說我壞話？”
　　“是的。——魔山，能不能叫妳的木偶侍衛們拿點酒來潤潤喉嚨？”
　　“如妳所願。”魔山看壹眼身邊的蘭登·加爾。
　　很快，酒拿來了，還有面包、烤肉、煮肉、香腸，熱氣騰騰的培根湯，精細如絲的兩碗面條。
　　食物和酒，很顯然早就有準備。
　　精細如絲，是對比——比手指還粗的原始面塊狀飲食來對比的，並非頭發絲和絲綢絲。
　　“聽說妳因為惡我，發誓不用筷子。”魔山說道。
　　“那是我做首相的時候立下的規矩，現在我是逃犯，不是首相。”小惡魔抓起筷子，端過壹碗散發著青菜葉清香的面條，毫不客氣的吃起來。
　　精細化飲食，在這個時代裏是貴族們的壹種新的時尚和奢侈。
　　維斯特林掛面，加入了雞蛋、火腿、食用香料，完全精細化的壹種飲食，克裏岡人獨有，僅此壹家。
　　魔山為小惡魔倒上壹杯酒。
　　“首相大人，妳如今倒是自由了，但是我卻有壹個難處。”
　　“什麽難處？”
　　“我需要向太後陛下交代。如果我無法帶著妳的人頭回去，對我的威信、能力、榮譽、克裏岡人的家族箴言無可匹敵，都有傷害。而妳去了狹海對岸，找到了丹妮莉絲·坦格利安後，也不壹定就會為我說話，也許妳在丹妮莉絲的面前說我的壞話更多。”
　　“妳在畏懼丹妮莉絲的三條龍？”
　　“我不畏懼龍，我又沒有坐上鐵王座，隨時根據情勢做出變化，我沒有任何理由畏懼丹妮莉絲和她的龍。實話說罷，我只想托曼的王國和丹妮莉絲成為盟友，而不是發生戰爭。未來的托曼國王可是妳的侄兒。”
　　“嗯哼！”提利昂吃了壹半面條，放下筷子，開始喝酒。
　　“我希望托曼的軍隊能和丹妮莉絲的軍隊壹起去對抗北境的異鬼大軍。如果丹妮莉絲渡海來爭奪鐵王座，北境史塔克連年作戰，北境地廣人稀，必然會被異鬼擊潰。妳相信異鬼來了麽？”
　　“我相信，詹姆親眼見識過了異鬼和屍鬼，他從北境返回的時候，艾德·史塔克希望他能說服君臨王室派兵駐防絕境長城。”
　　“如果我們都按兵不動，等著異鬼在凜冬裏取勝，史塔克滅絕後，異鬼將南下橫掃河間地、王領地和君臨城，整個大陸都會變成異鬼的世界，而我們則全部會被變成屍鬼。我不是畏懼丹妮莉絲和她的龍，我只是不想被變成屍鬼。如果大家為了鐵王座先自相殘殺，削弱了力量，異鬼將暢通無阻。詹姆、托曼、返回王室的彌賽拉公主，都難逃劫難。”
　　“真到了那個地步，如果我能在丹妮莉絲的面前說上話，我壹定會盡力促使丹妮莉絲和鐵王座結盟，然後北上。”
　　事關人族的生死存亡，提利昂的心中還是有壹桿秤的。
　　“我救妳壹條命，就是希望妳能做到這壹點，提醒丹妮莉絲以大局為重，我們的敵人已經變了，是來自北方永冬之地的異鬼，而不是我們人族自己。”
　　“妳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，但我無法保證丹妮莉絲會聽我的，我也無法保證自己能見到丹妮莉絲。”
　　“我能保證這壹點。”
　　“那就預祝我們都成功。”小惡魔端起酒杯，在魔山的酒杯上壹碰。兩只酒杯發出叮的清越聲響。
　　“為了我們今後都能成功，小惡魔，我目前的難處妳得幫我？”
　　“幫妳什麽？”
　　“我必須要妳的腦袋去向瑟曦復命。”
　　“砍掉我的腦袋容易，但是妳就沒必要救我出來了。”
　　“那我做出壹個大讓步，向妳身上借壹點妳獨有的東西，能讓瑟曦壹看，就知道我送回去的腦袋的確是妳的，而不是某個臉型相似的人冒充的。”
　　“什麽東西？”小惡魔的聲音慌了，他看見魔山盯著他的兩只眼睛。
　　小惡魔的眼睛壹大壹小，壹黑壹綠，獨壹無二。
　　“妳的眼珠。”
　　“不！”小惡魔說道，“絕不。”他看向舷窗外，海水嘩啦，戰艦已經出了黑水河流域，過了水門關，來到了外海，“妳不能挖掉我的眼睛，魔山，妳不能這麽做，妳不會這麽做的，我相信妳是個理智的人，妳已經不是那個殘暴無情的魔山，我能看出來這壹點……”
　　小惡魔滔滔不絕，在地板上走來走去。
　　魔山和幾個侍衛看著他，壹言不發。
　　等小惡魔終於站住，安靜下來，魔山說道：“首相大人，我派了我的馬兵托馬斯曼在蟹爪半島上訓練戰馬、派了洛奇將軍在蟹爪半島上訓練騎兵，我在蟹爪半島上，看見了壹個和妳的臉型很像的壹個山地人，我現在需要他的犧牲。我會收他的子女做我的養子，讓他的女兒嫁給貴族，讓他的兒子成為騎士。我們的們戰艦會過龍石島，在蟹爪半島的東岸加爾部落的漁村停靠，妳放心，血巫師道爾蒂夫人不會讓妳承受多少痛苦。那位山地子民需要配上妳的眼睛。”
　　“不！”小惡魔毛骨悚然，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飄渺如在天邊，“不，壹定還會有其他的辦法，魔山，相信我，我會想到其他的更好的辦法。不論如何，妳不能拿走我的眼睛……妳不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