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佛骨擇主
壹劍破開生死路 by 神秘軒
2023-8-4 20:42
這也是明慧古佛寺的人,特意要找優曇過來的原因之壹。
如果優曇能戴上【佛骨】,那麽讓她加入九魁,對佛門來說,也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。
反正無缺不可能指揮優曇、反過來操縱佛門,如果事情順利,佛門還能因此、和那位存在結個善緣。
優曇接過木盒,但是她還沒動手打開呢,就看見木盒劇烈震動,盒子的表面上浮現出壹個個【卍】字符,盒體道道開裂,從裂痕處放出耀眼的金光!
在場幾人的臉色都是壹變,但是德恩大師沒有阻止,蘇澈猶豫了壹下也沒有妄動。
只見木盒在光芒下徹底碎裂,壹個金色的面具浮現了出來。
面具正面勾勒出來的五官,看起來像是佛、又像是菩薩。它慈祥端莊,敦厚溫和,以壹種照拂眾生的姿態,俯視塵世,嘴角凝結著壹絲柔和的微笑。
而且光是看著,它就給人壹種心神寧靜之感,跟優曇的氣質很相像。
就在這時,優曇忽然面露痛苦之色,她體內的天魔卷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,壹下子猛烈地進攻了起來,激得優曇體內的佛性與之劇烈對抗。
眼看優曇身上又溢出魔氣,蘇澈和德恩大師不約而同說道:“戴上!”
優曇強忍痛苦,將自行浮起的面具覆蓋在面部,當佛骨和優曇的臉、正式貼合的那壹刻,她身上忽地放出無量佛光!
佛光中有誦經聲、禪唱聲、祈禱聲,經文中似乎包含了天地間的妙理,只要能悟透,必可得到超脫生死的大秘密。
但是當旁觀者仔細去辯聽時,卻又根本聽不清經文聲中的任何壹個字,只覺得模模糊糊,朦朦朧朧,深奧無比。
面具被優曇戴上之後,五官顯得更加柔和、女性化;優曇的氣息也同樣發生了變化,整個人壹下子安定了下來,無悲無喜,如佛臨世。
至於天魔卷,它好像被徹底壓制了,起碼此刻優曇身上佛光普照,引來寺中諸多視線、神識查看,並沒有壹絲魔氣從她身上散出。
德恩大師見此也是十分驚訝,原本只是壹個嘗試,沒想到優曇不僅能戴上,而且這面具還與她如此契合。
蘇澈更是有些匪夷所思,自己初次戴上九魁面具的時候,似乎沒這麽顯眼的跡象。
這是因為佛骨在和天魔卷對抗的原因嗎?又或者是,佛骨和優曇的體質特別契合。
而且它表現得很有靈性,和傾顏劍比起來似乎相差仿佛。為什麽自己身上的魍魎,看起來古井不波?難道是內斂型的?
總之後續得好好研究壹下才行。
優曇默默體會了壹下佛骨傳遞給自己的信息,然後主動收斂了自身傳出來的各種異象。
“這是壹件很強大的聖物,而且我體內的邪物被暫時被它壓制住了,如果我的修為能繼續往上精進,未來有壹天、拔除這個隱患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德恩老和尚面色喜悅,“那麽以後它就是妳的東西了。”
優曇猶豫了壹下,“這太珍貴了。”
老和尚搖頭,“事實上它是燙手山芋,妳戴上它,妳就是九魁。這也就意味著,妳要成為那位無缺元君的下屬。”
“如果妳不希望這樣做,就把它送去極北冰宮吧,我們另行找方法、解決妳身上的問題,如何做全憑妳自己的心意。”
優曇低著頭,壹時間很難抉擇。兩個方向都是有利有弊,她既不想成為無缺的下屬,同時也舍不得將這個這麽強大的佛門聖物、送給別人。
想著想著,優曇就暗中詢問蘇澈,畢竟當面問、會顯得他們兩人的關系太可疑。
不過蘇澈並沒有給出答復,該分析的,他之前早就分析給優曇聽過了,不能讓這個家夥對他養成依賴。
尤其是在這種涉及自身未來的抉擇上。
見無法從蘇澈這裏得到答案,優曇咬了咬牙說道:“我不能把這東西交給那個家夥,等那天到來,我會帶著面具去赴約。”
德恩大師微微點頭,“妳心中放平和些,只要謹守自身該做的,相信那人也不會對妳如何。”
作為佛門長輩,他也是隱隱約約、知道壹些優曇和那個葉無道之間認識的事。
優曇低聲應是。
這時蘇澈笑著拱手說道:“既然此間事了,那麽我該告辭了,多謝神尼此次搭手相救。”
“我送送妳吧。”優曇情緒復雜說道,這麽快就又要和他分開了。
不過這是沒辦法的事,蘇澈還得回宗門復命,不可能和她壹起去極北冰宮之類的。
沈吟了壹下,德恩大師說道:“這位小友,貧僧有壹事,不知可否請妳答應?”
“大師但說無妨。”蘇澈態度很坦然。
“今日之事,希望妳不要外傳,畢竟優曇實力雖有,但仍然不足,我怕她身上的面具、引來其他人的覬覦。”
“這是當然,我曉得分寸的。神尼從天魔門手中救下我,等同是我的再世恩人,此事我絕對不會說與其他人知道。”
見蘇澈如此表態,德恩大師欣慰地點頭,“那麽讓優曇送妳壹程吧。對了,妳腰上那刀殺氣過重,最好不要時時刻刻佩戴;等境界再提升壹些,心性穩固壹些,再來使用也不遲。”
蘇澈有些驚訝,這老和尚果然有兩把刷子,常人估計根本無法從這刀上察覺到任何氣息,只會覺得是件有些賣相的裝飾刀劍。
“多謝大師告誡,我會記住的。”
就這樣,優曇和蘇澈壹前壹後走出殿宇。
壹直到完全出了明慧古佛寺的範圍之後,優曇才悶悶說道:“我們下次見面是什麽時候?”
“應該不會很久。”蘇澈看向前方,“對了,去了極北冰宮之後,妳記住壹切小心行事,多聽、多看、少說。”
“我還等著從妳這裏、了解些內幕消息呢,妳可別傻傻地沖上去和無缺拼命。”
優曇點頭答應,“事實上關於這壹點,我很羨慕那個叫花蕊的女子。她似乎是真的完全不顧忌壹切,就像上次在邀月會,如果不是有人阻止,她又要和無缺發生沖突了。”